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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後,亂花之中。
沈易凝著不遠處並肩而立的兩人,鳳眸眯了眯瞧不清喜怒,指尖來回點了點摺扇,終於扣在虎口處,仿佛下定某種結論似的輕輕嘆了聲:
「璧人啊。」
瞬時亂花叢中伸出一隻細白的小手扯著他衣袖將他揪下來:
「你小聲點兒!」
不遠處漫天的櫻花下,男子身著白衣,赤面獠牙的面具下隱隱窺見優越的下顎線條,長身玉立,光站著就氣勢不凡,好似一柄出鞘的劍,鋒利而奪目。他身側面戴青色惡鬼獠牙面具的女子,微風掃過,白裙於櫻花雨中浮沉、招搖,兩人共賞櫻花,遠遠看去好似一場瑰麗的紅粉色的夢。
確實像一對璧人。
這對璧人不是別人,正是薛時雨和季陵。
此刻阿沅和書生藏在距兩人十丈之外的櫻花樹後,因隔的太遠,只能遠遠窺見一些剪影。
不過也夠了。
季陵這廝果不其然就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著,看著就氣人!
這麼好的機會!!!她明明給過提示了,早在更衣之前就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明明接收到了!雖然他當時…跟傻子似的怔了一下,然後後程全盯著她不放,盯得她莫名其妙的……
但是她肯定,他接收到了她的信號!
那他就應該好好把握這次機會!他平常那麼聰明,不至於這個時候犯蠢吧???她好不容易才支走沈琮……
「幸好。」
驀的,書生冷不丁說了這一句。
此刻沈易乖乖和阿沅姿態不甚優雅的蹲坐在亂花叢中,望著不遠處的一對璧人,冷不丁的一句話打斷了阿沅的思路,阿沅頓了下,側目看他:
「幸好……什麼?」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書生撐著下顎打量薛時雨和季陵二人,遠遠比她觀察的還要細緻、認真,乃至興趣盎然。好半會兒才捨得從二人身上抽離視線,看向她:
「幸好不是你。」
阿沅:「???」
「幸好你在這裡,而不是在那裡。不然……」鳳眸直直凝著她,一雙漂亮的琉璃目清清楚楚映著阿沅白玉一般的面龐。沈易頓了下,才自嘲地輕笑道,「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話落的同時,指尖揩去落在她髮鬢上的花瓣。
阿沅怔愣住,繼而玉面燃起紅霞,腦子轟的一聲炸響,動作先于思考直接將身側近無可近的書生推了開去:「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離我遠…」
話還未說完,順勢被書生抓著手腕鎖進懷裡。
是她錯了,什麼風吹就倒,扣住她腕子的手明明力大無窮,困住她的胸膛也硬的跟石頭似的,偏偏她現在使不出靈力來,但她也絕不會讓他好受!
阿沅正準備掙扎,忽的書生附耳過來,貼著她的耳垂,幾乎是咬著她的耳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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