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又是三下木棍聲。
這是從前從來未曾有過的。
馬車內正在編織藤網的女孩們悚然一驚,膽小的差點尖叫出聲,被阿沅一把捂住了嘴。
一道尖利而蒼老的聲音傳來:「你們幾個屎啊尿啊都拉乾淨些,明早便啟程了!」
女孩們面面相覷,四目相對都是驚慌。只有春杏大著嗓子應了一聲:「知道了。」
聲音還有些抖。
外頭傳來一聲輕哼,然後是一串腳步聲很快便沒了聲音。應是走遠了。
僵住的女孩兒們驟然鬆了口氣,隨之而來是仿佛被扼住咽喉般的緊張和焦慮。
比預想的快了好幾天。
阿沅鬆開了捂住小桃嘴的手,小桃扁了扁嘴,隱隱帶著哭聲:「……怎麼辦春杏姐,我們坑還沒挖好,網也才編了一半……我們能行嗎?」
春杏也小臉蒼白:「我……我也……」
「計劃如常。」
是阿沅又撿起了藤蔓頭也不抬的編織起來。
女孩們愣愣的看著她,一時傻在原地。
春杏看了她一眼,表情複雜,很快反應道:「快快快,現在能編多少是多少。」
女孩們很快醒過神連忙埋頭苦幹,小桃就在阿沅邊上忽然悶悶說了一句:「剛才……謝謝你。」
阿沅一頓,又聽見她說,「如果不是你捂住我的嘴,我們就完了!謝……」
阿沅好似沒聽到,又繼續手上的活計,她幹活極利索,好似穿針走線般將藤蔓編成一根根精密的網。
銀月的光從未完全封閉的車窗的縫隙間滲了進來,落在阿沅因過分瘦弱顯得挺翹而倔強的鼻樑上,顯得格外的不近人情。
她也確實如此,呆一起三個月了,也就這幾日說了幾句,平常就是個啞巴。
小桃本能的又升起淡淡的厭惡,本想再謝她願意隻身赴險,脫口而出變成了:
「怪胎。」
阿沅手上動作不停,恍似沒聽到,只是頭更低了些,整張頭面都埋在了陰影里。
一夜無言。
天亮了。
一道屬於女孩的尖銳的喊聲自馬車內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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