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柯答非所問:「我以為你會閉眼到最後。」
「我原是這樣想的……」
阿沅嘀咕著,只見摩柯將盛著熱水的銀盆放在地上,同樣單膝跪下地上,兩手在榻上摸索了片刻,很快就尋到了她的足,一手握住她一隻腳踝往下,令她柔軟的腳心踩在他的膝上……
阿沅懵了一瞬,連忙抽回腳,整個人連滾帶爬縮在床角,兩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小腿,戒備地瞪著摩柯:「你還想幹嘛!」
摩柯握著她腳踝的手還僵在空中,聞言居然一臉無辜的樣子:
「水涼了,換盆水。」
「不是、不是都擦了一遍了嗎!」
摩柯答得簡單:「不夠。」
阿沅急了:「你平常不都擦拭過一遍就行了麼!」
快點結束吧,她娘的她快受不了了!
不知為何摩柯今日特別估固執:「今天不行。」
阿沅難以理解:「為何?!」
摩柯淡色的唇抿的緊緊的,油鹽不進的模樣:「今天就是不行。」
阿沅直接哽住:「……」
其實這條大黑蛇除了偶爾變、態了點,大多數時候還是有商有量,脾氣很好的。不然阿沅也總不會將他和摩柯認錯。不過今天……是吃錯藥了???
在阿沅哽住之際,摩柯居然直接站起,只摸索了片刻,猶如抓小雞一般將她從床腳逮了過來,半強硬的將她的足摁在他的膝上,暖濕的巾帕再次覆在阿沅的腳背上,往常這人動作輕柔的很,好似真的在護嬌嫩的花朵一般生怕弄傷了她,但今天不同,他來來回回帶著狠擦拭了三次了,腳背都擦紅了還不停下,阿沅眉頭微蹙本想呼痛制止住他,張口的一瞬間福至靈心,帶著試探更多是難以置信:
「你不會是……你不會是因為那伙夫看了我的腳就……不對。」這荒唐的想法才冒出頭就被阿沅掐斷了,「你又看不見怎麼會知道……」
摩柯聲音清冷難辨喜怒:「所以確實入了他的眼。」
阿沅:「……」
阿沅後知後覺,不由拔高聲音:「你套我話?不是……這很重要嗎?他又沒碰到我,只是看了一眼……」
摩柯不再回答,或者說——用行動回答了。
他整整又將阿沅的雙足來來回回擦拭了十幾次,幾乎快剝下一層皮來才終於停了手。手背虛虛擦拭了下腦門沁出的汗,絲帶下豎瞳閃爍了下又隱去,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乾淨了。」
阿沅只覺得雙足火辣辣的,她嘴角輕嘶著,白了他一眼。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洗淨手,開始尋找她的唇。
這是他將她作娃娃對待,一整套繁瑣的伺候下來後,最後一道工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