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娜看他雖然一身名牌,但衣服上的吊牌還沒摘,有點心虛但還是嘴硬道,「吹牛誰不會?你有錢買嗎?」
歐陽拙隨即大手一揮喊來了sales,「把你們店最貴的一條裙子拿過來。」
歐陽拙雖然衣服上的吊牌沒摘但錢已經付過了,sales知道他是黑卡,立刻把櫥窗里展示的那條走秀款禮裙拆下來捧給他。
那是一條上深下淺,底色藏藍的紗裙,粉紫色偏光在燈光的映射下像千萬顆星星,晶晶亮亮的。裙子的吊帶很細,直直下去連接上胸衣,便於展示姣好的身材。腰線比一般的禮服稍高,同色但深淺不一的輕紗從腰線開始蔓延,如銀河傾瀉,披上滿身星光。
「就這件,包起來。」
Sales識趣地拿來POS機,十分上道地當著眾人的面大聲報價:「這條裙子是品牌時裝周的走秀款,國內僅此一件,售價十三萬八千元。」
歐陽拙把黑卡遞給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隨著交易完畢,sales把裙子包裝好遞給他,王娜徹底啞火,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話來,只能落荒而逃。
林蕎見王娜走了,朝歐陽拙說,「她這種人就是喜歡給自己找存在感,你不理她她就沒戲唱了,跟她置這個氣幹什麼?還浪費錢。」
「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歐陽拙罵罵咧咧,順手把裙子遞給林蕎。
林蕎看向他拎著裙子懸在空中的手,不解地問,「你幹什麼?」
「給你啊。」
他說的輕描淡寫,仿佛遞過來的不是一件價值十幾萬的裙子,而是一袋白菜。
「給我?!」林蕎震驚了,「你給我幹什麼?」
「我又不穿裙子我不給你給誰?」歐陽拙理所應當。
林蕎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心情,覺得既荒唐又好笑,「十三萬的裙子,你說給我就給我了?」
「又不貴。」
歐陽拙說的是真心話,林蕎卻聽得扎心,這些該死的有錢人!
無功不受祿,更何況她跟歐陽拙一點兒也不熟,隨隨便便收人家這麼貴的東西別到時候來告她敲詐吧!
「謝謝您,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實在沒有場合穿這種裙子,您留著送給別人吧。」林蕎就是一個大寫的拒絕。
「沒別人可送了,這款式我媽穿不了。」他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你不是擔心沒場合穿嘛,月底我生日會,你穿這個來不就行了?」
林蕎心裡想咱倆才見幾次啊我還得去參加你的生日會?你們這種富二代的生日會我哪隨得起份子?
正想拒絕,又怕歐陽拙不依不饒,於是拐了個彎說,「這樣吧,這個裙子先放在你這裡,等你生日會的時候你再拿給我,我宿舍衣櫃小,放不下這麼大的裙子。」
歐陽拙聽了覺得有道理,就沒有再堅持。
林蕎剛要走,歐陽拙又拉住她,「你不試試讓店員幫你調整一下尺碼?」
林蕎本來也沒打算真穿,就說,「不用,我目測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