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蕎放文件的手一抖,大早上的不知道他突然吃了什麼槍藥。
「只是我正好得空,所以就……」
林蕎還想幫黃琴解釋,被他一口打斷,「你很閒?」
她噎住,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手頭其實也有很多……」
沒等她說完,蘇正行已經甩了另一盒文件過來,「整理好,周末前發我郵箱。」
林蕎看向那足足有一拳厚的文件盒,心瞬間比北極的冰川還涼,在心裡暗罵:「看吧!這就是你讓我來找你的結果,我都跟你說了這招行不通!」
然後咬牙切齒地出了辦公室。
林蕎走後,蘇正行將手中的鋼筆旋進筆帽,微蹙的眉心下眸色漸濃。
雖然距離從南蘇回來已經過去幾周,可那天的情景仍歷歷在目。
他把林蕎放在身邊並不是信任,他知道林蕎是趙育東送到總裁辦的,也知道趙育東的背後是董事會的孫董,一直以來想巴結討好他的人很多,伺機而動等著算計他的人也很多,像林蕎這種被送來勾引他的更是一茬接一茬,他早就見慣了這種手段,在沒有徹底撕破臉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最好的辦法。
林蕎剛來的時候他只覺得這麼拙劣演技也能被推到自己面前,她背後的人未免太小瞧他,不曾想這種拙劣竟讓他掉以輕心,差點落入圈套而不自知,直到下王村那天他才驚覺,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做了這麼多偏離他常規的事。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他必須引以為戒。
就這樣,莫名其妙變成危險信號林蕎苦哈哈連加了一個星期班,一直到周五晚上才勉強把那些材料梳理清楚。
累得半死好不容易回到寢室,屁股還沒沾板凳又接到林薊的電話。
「爸媽讓你明天回去一趟。」林薊在電話那頭說。
自打國慶放假那次從家裡跑出來後,快兩個月她都沒有回過家。
「幹什麼?」林蕎沒好氣道。
「慧琳表姐結婚你忘了?」林薊提醒她。
林蕎這才想起來,慧琳表姐的婚期好像就是明天。
「我到時候直接從學校去酒店,你們不用管我。」
「你不會還在生氣吧?」林薊問。
被他說中,林蕎立刻顯得極不耐煩,「你還有事兒嗎?沒事掛了。」
林蕎確實在生氣,或許說從她有記憶以來,她這口氣就沒真正下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