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視線上移,能看見牆上清晰可見的紋路。
一排一排直聳天際,看不到盡端。
在許祁觸碰到牆面時,先早還好好的小魚立馬變得戒備起來。
張開嘴咬著她的衣袖就往外拖。
許祁張了張嘴,才想起她在「厲海」根本發不出聲音。
用手指了指牆壁,又嘗試著揮了揮手。
在小魚身上得到肯定的答覆。
許祁會意,離這堵「牆」遠遠的。
小魚的意思很明確。
雖不知「厲海」這處空間連接著何處,但這堵「牆」的後方,恐怕就是「旱魃」的來源之地。
傳聞「司水」一族鎮壓著「旱魃」。
這則傳聞恐怕還真不是捕風捉影。
就連他們的「快樂老家」水下古城都修建在「旱魃」出沒之處。
彰顯著鎮壓的意味。
回到現世時,也不知是周禹京故意的還是怎的。
兩人一前一後摔進了海里。
從「厲海」回到真正的海洋中。
許祁感覺這兩處截然不同的地方從某些方面來說還真有些相像。
低重力、空蕩蕩。
外象來看,皆是那般浩瀚壯麗。
可藏在美麗的景象下,是險象環生的危難。
「厲海」與「旱魃」,如同海洋與鯨鯊的關係。
稍顯放鬆警惕,危機便會悄無聲息地爬上背脊骨,給予致命的背擊。
周禹京拉著她游回岸邊。
兩人渾身都濕透了。
許祁瞧見對方如落湯雞的模樣,笑聲如響鈴般迴蕩在海岸邊。
周禹京被她逗得臉紅不止,讓她趕緊去二樓換衣服。
海邊木屋的二樓是周禹京的臥室。
許祁脫下濕漉漉的衣服掛在陽台上。
以這炎熱的天氣要不了一會兒就能晾乾。
從對方衣櫃裡隨便翻出件衛衣套上。
寬敞的衣袖正好將她身體完全包裹。
不由自主抬起手聞了聞,衛衣上是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
是好聞的。
許祁轉身剛想下樓。
回過頭朝對方的臥室多看了幾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周禹京……」
她喚著對方的名字從樓梯上小跑下來。
周禹京已經換好衣服,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坐在電視機前看著新聞播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