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覷,皆是無語。
「算了,」許炤靈擺弄好一會兒儀器才終於起身,拍了拍手說:「我煮麵去,你們吃了嗎?」
許祁立馬伸手:「沒吃,媽給我加個蛋。」
許炤靈比了個OK的手勢,又看向周禹京:「小鯨魚你呢?」
周禹京聽見稱呼如觸電般愣了愣。
許祁渾身一抖,重複一句:「小鯨魚?」
許炤靈不以為然:「我們都這樣叫他,你不知道嗎?他名字禹京倒過來剛好是鯨魚。」
她口中的我們自然指的是她和周禹京的父親。
沒想到周禹京竟然有個這樣的外號,許祁覺著實在是好笑。
但又想起許炤靈給自己起的「小河馬」的外號,發覺這「小鯨魚」的外號多半也是出自她的嘴巴。
許炤靈點了點人頭:「一人一個蛋,三個蛋剛好。」
「謝謝許阿姨。」周禹京站起身來。
許炤靈笑著招手:「不客氣。」
這房子雖然外面掛著生態研究所的牌子,但裡面卻跟大雜燴似的什麼都有。
監測風向和天氣的屏幕,控制「氣象大鍋」的儀表台。
甚至就連簡陋配置出生態循環的綠植,就擱置在開放式廚房的旁邊。
等許炤靈做飯的功夫,周禹京起身問:「許阿姨,我可以自己看看嗎?」
「當然可以,」許炤靈敲了幾個雞蛋到鍋里,指著走廊後方的屋子說:「你爸的工作室就是後面那間。」
周禹京朝著她指向的屋子看過去。
百葉窗將屋子內的景象阻擋得嚴嚴實實。
許祁跟著起身問:「去看看?」
周禹京點了點頭:「好。」
剛想跟過去,許炤靈跟在喚小雞崽子似的:「小河馬過來幫媽媽煮麵。」
「啊?」
「啊啥呢,還想不想吃了,快過來削皮去。」
許祁嘟著嘴,不情不願地翻開冰箱開始給土豆削皮。
她的確也許久沒見到許炤靈了。
雖然平時里電話、視頻也沒少打,但真處在對方身邊時,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許祁雖然嘴上不情不願,但心裡還是開心著的。
只不過這股開心勁沒持續多久,許炤靈女士便開口問:「小河馬。」
許祁頭都沒抬,氣鼓鼓道:「第八十九次提醒,不許這樣叫我。」
許炤靈切著菜說:「我上次寄給你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擬,做完了嗎?」
許祁渾身一僵。
做個鬼。
許炤靈對她的小動作熟得不能再熟,抄起胡蘿蔔就呼了過來。
許祁嘴硬狡辯:「你寄的是笨鳥先飛版!瞧不起誰呢。」
許炤靈嘴抽抽:「笨鳥咋了,笨鳥還知道先飛呢。你倒好,跟個懶鳥似的擱那兒蹲著動都不帶動彈一下的。」
許祁將削好皮的土地遞在案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