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重案二組劉曉青,我證明,當天霍衷德向警方開槍,殘忍殺死二組五名警察同志之後,安裝炸彈企圖毀屍滅跡。當時,我還有一口氣,掙扎著爬了出去,這才撿回一條命。我作證,霍衷德親口承認當年殺害霍愷生的經過,並且,殺害了五名警員同志,後續開車,追殺霍煙藍蘇二人。」
霍衷德徹底慌亂,張狂大吼:
「胡說八道!劉警官,我跟你都沒見過,你確定那是我?證據呢?證據你有嗎?還有霍煙,你就更可笑了。聽你這描述,我有這麼大的勢力怎麼不去販.毒?怎麼不去販賣人口?我苦苦守著霍家的產業,就是怕有你這種,為了搶家產,不惜誹謗親人的不肖子孫!還什麼,我追殺你?我問你,你是個殘疾人,我要是真的追殺你,你跑得掉嗎?可能嗎!」
說著往前面一站,霸占所有的話筒:
「各位,直播、媒體、記者,你們大家評評理。迦南鼻大瀑布那邊水勢多猛不用我說吧?車子從懸崖上衝下去,衝擊力有多大不用我說吧?霍煙一個殘疾人,怎麼可能在那種情況下逃生呢!怎麼可能!」
如果說之前是霍煙和劉曉青的單方面碾壓,但霍衷德這麼一說,倒真讓旁觀的人站回來幾分。
「好像也有道理,就算是一個健全的人,那種情況都不一定能活。何況她不會游泳。」
「但是霍煙剛剛說了,她會為她說的每一句話負責。」
「這誰知道?資本家的嘴一個比一個能說。」
「不過警察都來了,我估計霍衷德夠嗆。」
「但是他就是死咬霍煙不會游泳這一點,我上過一點司法課,一旦被告掌握到一個可以反駁的點,整個案件的定罪就會變質。要是霍煙解釋不清是怎麼逃跑的,就很難控告霍衷德追殺他。追殺是假的,前面就很可能也是假的。」
霍衷德不愧演了這麼多年的戲,偽君子的附帶收益導致他說的話別人會輕易相信。本來壓倒性的局勢竟然被他這一通質問扳回三分。
「霍煙,你說我追殺你,那你告訴我,你一個殘疾人,在那種情況下是怎麼逃生的?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然,我可以起訴你誹謗!」
皮球重新踢回霍煙腳下,這次,她沒有反駁,也沒有再爭辯,只是慢吞吞地拿開搭在膝蓋上的毛毯。接著,讓全世界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霍煙的腳從輪椅踏板挪到地上,寬闊的褲腿晃蕩一下,腳掌卻踩得嚴實,隨後,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放了下來,上半身前傾,整個身體的重心從輪椅挪到腳上,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
「我靠......」
「這,這,這她能站起來?」
「她的腿好了?」
「我還沒從她死而復生的消息里走出來,她就又告訴我,她的腿也好了啊?」
「這真的是霍煙嗎?還是她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