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出差而已,陳姨你先去做別的,不要自己多想。」邱淼然仍是冷著臉,實際早被陳姨幾句話弄得心煩意燥,
紀佳魚留下的信封被她抓在手中,指縫發濕,竟滲出了些汗。
等陳姨去了洗衣房,腳步聲漸漸遠離,
邱淼然才緩緩拆開小信封,指尖不自覺地抖。
信封打開,掉出一張明信片,空白處寫著兩行小字——
To邱淼然
單向毀約,再也不見。
by紀佳魚
字跡看起來有些潦草,很敷衍。
邱淼然垂下眼睫,胸膛起伏,呼吸不自覺加速,把明信片翻了個面,企圖從這上面看出點別的什麼,紀佳魚是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明信片的背面是大片的紫色小花,一簇簇,看起來生機勃勃,最下面列印了兩行小字——
【高雪倫喜陽光、適應於溫暖氣候,耐寒、怕雨淋、忌酷熱。】
【高雪倫的花語是欺騙。】
不…這不可能,這是在開玩笑?
信封里還有東西,邱淼然提起信封抖了抖,掉落兩張紅票子,還有一張沾在鈔票上的便簽紙——
【昨晚表現得還不錯,勉強達到劣質按.摩bang的水平哦~】
——侮辱性不強,傷害卻極其高。
邱淼然手指用力收攏,那張便簽紙被攥成一小團,她心口發悶,後槽牙用力咬合在一起。
早餐晾在那裡,她甚至還沒喝一滴水,就立即轉過身,「嗒、嗒」的腳步聲踩在樓梯上,聽起來很重,也很急,燥得都快起火了……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手指攥得很緊,掌肉被指甲扣得生疼,
她直接推開了紀佳魚的房門,
房間裡殘餘著她的味道,護膚品、香水、或者沐浴露摻雜在一起的味道,
是屬於紀佳魚的甜香味。
兩人躺過的床是亂的,原本平整的床單卷了邊,從中間開始發皺,像是池水裡泛起的漣漪,
昨晚在這裡發生過的事情似乎還歷歷在目,似乎還能看清——紀佳魚咬著被角,一張小臉羞得發紅,面若芙蓉,看起來又羞又俏,嬌滴滴的聲音像夜鶯一樣……
邱淼然把紀佳魚的房間搜颳了一遍,在這期間的她,非常沒有風度、沒有修養,幾乎是翻箱倒櫃地尋找紀佳魚存在過的痕跡…
——衣帽間裡,所有的高跟鞋和奢侈品服飾全部被封在柜子里,沒有動過,
——拉開櫃門,豎長的柜子里,紀佳魚的小皮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