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原本一直神色淡淡的瞿家主突然開口,抬手壓下了瞿昔年的手,轉而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示意陸秋漪接過去:「陸姑娘,取心頭血對身體傷害極大,我這裡有丹藥可以讓你儘可能恢復。」
瞿昔年聽了瞿家主的話,這才明白瞿家主為什麼突然攔著他,原來是為了給更好的療傷藥。他當即眉開眼笑,搶過瞿家主手中的瓷瓶不由分說地塞到陸秋漪手中:「陸姑娘,你就收下吧!用心頭血這法子既然是我爹提出的,自然也要為害得你如此虛弱這件事負責。」
「而且我們瞿家有的是這種丹藥,你別再猶豫了。」
瞿昔年這猶如地主家的傻兒子的言論,頓時讓瞿家主破了功,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道:「昔年啊,你這孩子還真是……」
陸秋漪將手中的瓷瓶攥緊,垂頭輕聲道:「謝謝你們,那我就先告辭了。」
「嗯,希望你和段軒時都能快點好起來。」瞿昔年笑眯眯地與她告了別,就聽見瞿家主涼涼地說:「昔年,你喜歡這位陸姑娘嗎?」
「啊?」瞿昔年被瞿家主的突然發問弄得一頭霧水,反應過來後又覺得格外好笑:「爹,我與這位陸姑娘之前可是素不相識,還是來到赤楓城才認識的。更何況那位陸姑娘對段軒時的心思那麼明顯,我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喜歡她呀?」
瞿昔年覺得有必要打消瞿家主總是想東想西的習慣,故意耍寶道:「我瞿昔年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不缺姑娘喜歡。爹,你不會看到我對一個女子露出笑容,就覺得我喜歡她吧?」
瞿家主失笑,只好道:「說得也是,我兒是瞿家歷來最出色的弟子,現在會是最好的,以後也會是最好的。」
「只是你日後若是遇見喜歡的女子,記得一定要和爹說一聲。」
瞿昔年好奇道:「我喜歡什麼樣的人都可以?」
「只要你喜歡。」
「對了。」瞿家主像是想起了什麼,用閒聊的語氣問:「你與段延亭是好友?」
瞿昔年點頭。
瞿家主定定地看著他,面露為難,沉吟片刻道:「若我不希望你和他——」
「爹!」瞿昔年瞪著眼,難以置信地控訴道:「你連我喜歡的人都不干涉,怎麼我交什麼朋友你還要管?段延亭他人很好,心思細膩又聰慧過人,與這樣的人相處我很開心。」
「瞧你這不爭氣的樣子。」瞿家主笑著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你還是與他保持些距離吧。」
「他是劍修,長年在外驅邪除魔,很難有機會主動來找你,而你因為身體原因只能在瞿家,更無法去找他。既然你們很難來往,還是不要保持那麼好的關係,免得日後成了陌生人徒增傷感。」
「昔年啊,爹知道你是個重情的人,所以也知道你看不得朋友間的疏遠冷漠。你若真想交朋友,還找志同道合的人比較好,如此關係才能更加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