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鶴以為兩人是道侶,怨恨燕熾沒能好好保護離鸞,兩人的關係這才如此僵持。
燕熾事後找文鶴解釋過他們兩人並不是道侶,可惜哪怕誤會說清,文鶴也還是遷怒了燕熾,很少給他好臉色。
話雖如此,文鶴到底還是關心燕熾的,否則不會話里話外都提醒燕熾不要貿然出現在人前,免得被有心人抓住抽乾氣運。
…………
因為段延亭和燕熾兩人正在內心對話,所以文鶴只以為燕熾的沉默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忍受不了過分的沉默,煩躁地呼出一口氣,道:「行了,你到底想來幹嘛?」
聽見文鶴開口,兩人的注意力這才全部集中他的身上,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確定了接下來要做的事。
段延亭上前一步,主動摘下自己的面具,笑著朝文鶴打招呼道:「打擾了,文鶴師兄。」
文鶴猛地站了起來,下意識抽出長劍直指段延亭,難以置信道:「你這魔頭居然還沒死?而且還跟在燕熾身邊,他這段時間失蹤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文鶴這反應並不讓兩人吃驚。
燕熾用逐厄劍的劍鞘將他的劍移開,提醒道:「他是我的道侶,你別這樣說話。」
「道……道什麼?」文鶴以為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難以置信地看著段延亭。他的視線落在燕熾下意識維護段延亭的動作,又想起他方才揪住燕熾衣領時,段延亭伸手阻攔的樣子……居然在這猶如謊言一般荒謬的話中品出了幾分可信的意味。
「你們倆怎麼可能會是道侶。」文鶴實在不信邪,甚至扯出了一個極為離譜的比喻:「說燕熾和魏瓊是道侶都比你倆是道侶可信好嗎?」
段延亭:「……」
燕熾:「……」
他的抽出逐厄劍,咬著牙根陰惻惻道:「不會比喻就不要比喻好嗎?」
文鶴感覺自己好像第一次認識燕熾,神情很是費解:「你原先不是喜歡女子嗎?難道你男女通吃不成?而且段延亭以前多次誣陷你,還差點殺了你,你居然會對他有想法?」
說完這話,文鶴的表情頗為複雜,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方面,段延亭竟然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幾分揶揄和感概。
段延亭似笑非笑,對燕熾道:「原來師兄口中的『與他早已不是好友了』,竟是損友的意思。」
燕熾這下是真的語塞了,按著眉心對文鶴無奈道:「讓你吃驚的事多了去了,接下來還有個讓你吃驚的,要不要聽聽看?」
文鶴將信將疑,將半邊身子靠了過去,示意燕熾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