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家主見陣法被識破毫不意外,而是在他破陣之際,將數顆藥丸直接撒向了段延亭。
段延亭抬眼,出于謹慎不敢讓藥丸近身,直接將其劈為了粉末,順勢屏住呼吸。他想過藥丸可能有毒不能近身,也想過藥丸劈成的粉末吸入容易加快藥效發作,唯獨沒想過瞿家主扔的根本不是真正的藥丸——而是用藥丸包裹在外面的界釘。
界釘通常是禁錮凶獸或者是封印凶煞之地才會用到的手段,沒想到瞿家主為了對付他一個小小金丹連這種法子都用上了。
這幾枚界釘在瞿家主的操縱下穩穩插入了段延亭周身的土地上,形成了一個半橢圓的透明屏障,將段延亭牢牢困在了原地。段延亭掐出雷訣想要強行擊破屏障,沒想到雷光剛接觸了屏障就被它直接吸收了進去,只是幾息的功夫,紫色的雷電便從屏障中鑽了出來。這一次,它可不是為了破壞屏障,而是以十倍百倍的威力反擊到了段延亭的身上。
「呃——」
段延亭動手時並未留手,是以當他被擊中時,因為劇烈的疼痛,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瞬間,連嘴唇被咬破了皮都不知道。
藏在袖口的留影石滾出,恰好將段延亭慘白的臉投射到了那頭的燕熾眼中,還未等燕熾再多看兩眼確認段延亭的傷勢時,段延亭便粗魯地用袖子將嘴角的血一擦,咬著牙伸手直接罩住了留影石,將它丟在了自己胸口的衣衫中。
他竟是忘了瞿昔年固然是陣法天才,但他的知識也同樣來自於瞿家主。段延亭對陣法就算有所了解,也無法和一個術業有專攻的人相提並論。
知道這個陣法的作用後,段延亭也就不再浪費力氣,而是冷笑著嘆道:「我既然已經被你困在其中,為何瞿家主還站得這般遠?」
瞿家主也不靠近,只是遠遠地站著和段延亭保持距離,猶如對待親厚小輩般溫聲細語道:「你性子倔,我不這樣困住你,你根本不會願意配合我的,不是嗎?」
段延亭眼皮掀了掀,毫不掩飾眼中的嘲諷,將半伏在地上的腰背再度挺起,盤腿坐在地上輕鬆道:「我可是從頭到尾都好好考慮過你說的事,是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偏偏又次次被我識破。」
他抬手指了指瞿家主地上的陣法:「燕熾當初重啟時空的修為可比你我高許多。且不單說我,光是你一人,只怕陣法啟動到一半,你就會靈力耗乾死去……你還打這個主意做什麼?」
「本就不是我來開啟陣法。」瞿家主面不改色:「我說要幫你提升修為這話並不是假話。」
只是以什麼樣的手段,又會造成什麼後果,那就不好說了。
第140章
段延亭與瞿家主講話的時候,其實一直在思索兩人相戰是否有勝利的可能:他如今堪堪金丹,但瞿家主應該起碼是元嬰的修為,又精通陣法,以如今的狀況看來,實在不宜正面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