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寧王朝沈泱泱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沈泱泱替他說出了他想要說的話。
「我沒安什麼心。」容青玹則十分無辜道,「我只是選了兩個現成的事來上書的,寧王就藩和立太子這兩件事,這些年來言官們呈上的奏章又何止千百,多我一個又有何妨。」
「再說了,我只是為了糊弄一下,若我寫其他事,還得去查證考核,那多麻煩啊。」
寧王:「……」
合著這人這樣做似乎真的不是在針對他,畢竟說出了一個讓他無可辯駁的理由。
結合容青玹以往的行事風格,寧王氣歸氣,還真有點覺得容青玹不是故意拿他開涮的了。
容青玹繼續道:「寧王和王妃,你們也別生氣,陛下都不知道收到過多少類似的奏章了,也不曾有過什麼表示啊。」
「我的奏摺,陛下還不是留中不發了麼?你們又何必如此在意,還特意找到宣平侯府來,讓伯母為此事煩心。」
接著容青玹又指責起他們來,「伯母如今正在為婚事操心,你們不該給她添亂才是。」
楊夫人聽了容青玹的這個解釋,心裡不禁既驚訝,又覺得十分好笑。
經阿檸回歸一事,楊夫人已經知道容青玹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自然不會輕易做出這樣的事來。
所以她知道容青玹此舉就是故意針對寧王的。
於是,楊夫人心裡樂歸樂,還是幫容青玹說起了場面話。
「賢侄說的也有理,立國本這事陛下和大臣都不知道交手多少個來回了,而皇子一到年紀,大臣們上書就藩的也是多到數不勝數的。」
沈泱泱不高興道:「母親,您不知道這次不一樣,世子的這兩份上書在朝廷和民間都引起了巨大轟動。」
「這我也沒料到啊。」容青玹雙手一攤,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誰讓我文采出眾,眾人爭相傳閱呢。」
楊夫人聽後死命忍住不笑出來,沈凌雲卻直接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沈泱泱被生生噎了一下,氣得騰地站了起來。
蕭豐燁面色一黑,起身對楊夫人道:「既然此事是個誤會,那本王就先告辭了。」
他覺得再待下去,會被容青玹氣死。
「王爺慢走。」楊夫人忍著笑意點頭,起身相送。
蕭豐燁看了眼仍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起身意思的容青玹,哼一聲後一甩寬袖,冷著臉朝外走去。
「母親,那我也先走了。」沈泱泱深怕被丟下,連忙追了上去,嬌滴滴喊道,「王爺,你慢點,等等我呀。」
蕭豐燁和沈泱泱離開後,大堂內只剩下楊夫人,容青玹和沈凌雲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