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司離送走劉公公後,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負手立於房中掛著的一幅字畫前, 一身官服還沒有換下來,襯得他比平日裡還要更清朗端正幾分。
司離看著的是這整間房中唯一的一副字畫, 那並不是什麼名家大作,筆觸甚至可以說得上稚嫩。
只見其上畫著一明媚少女身著一襲白衣, 亭亭立於竹林之前。
那少女髮髻微微凌亂,還歪歪斜斜地簪著一支手工雕琢的桃花木簪,滿眼含笑。零星幾片青翠竹葉或落於她的肩頭, 或滯於空中, 顯得格外出塵美好。
畫旁還小心地題了一行字「何以結相於, 金薄畫搔頭」。
寧初及笄那日,曾戴著那支暗含著他心意的木簪單獨尋他。在寧初走後,司離便憑藉自己的記憶畫下了這幅畫。
時隔多年,看著這幅自己創作的字畫,司離只覺得恍如隔世。
「青竹,按照我先前吩咐過的那樣擺膳,再把今日皇上送來的那個穿著湖藍色衣裙的姑娘傳過來。」司離背著手,目光始終落在那幅畫上,清冷而矜貴。
「是。」聞言,青竹面色略顯古怪地應下,離開了院子。
這廂,正在收拾物什的寧初聽到青竹的傳喚也不禁瞪圓了雙眸,看上去很是驚訝。
她想過司離一定會找個時間見見她們,畢竟她們三個是皇上賜下來的,他便是再不喜,也會向皇上表現出他的欣然。
但她著實沒想到,司離竟會這麼快就傳喚她,而且是只傳她一人去他的院子。
難道他就憑門口那一眼就又認出她了?
他就算再多智近妖,也不至於這麼逆天吧……
不過,她現在身為皇帝賜給司離的女子,自然不能違抗司離的吩咐,只得應下。
「好,這就來。」寧初朝青竹微微頷首,而後放下手中的物品,提著裙擺走出了房間。
而院子裡的其他兩人看著寧初被傳喚也都有些震驚與羨嫉。
「靜姝姐姐的美貌果然名不虛傳,大人只看了一眼就念念不忘,忙傳姐姐過去呢。」瓊華沒忍住開口道,她抿了抿唇,語氣間帶著幾分酸氣。
清猗看上去倒是冷靜些,只是含笑望著寧初。寧初卻並不在意這些,也沒同二人多費口舌,看都不看兩人一眼便跟著青竹離開了。
司府並不算特別大,很快寧初青竹二人就到了司離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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