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汀心裡咯噔一聲,完了,她完全忘了要準備禮物這回事!兩人已結婚多年,在她心中早不似那蜜月期的小情侶,需要時時事事考慮對方。
時奕此番舉動無異於將她架在火上烤,她多少有些尷尬,於是訕笑兩聲,裝作低頭察看鐲子,以掩飾自己此刻略顯不自然的神色。
然而還真被她看出些名堂,她摩挲著銀飾內側的「XYT」三個字母,問道:「定製的?」
「也算也不算。」時奕轉了轉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燈光映照下,「SY」兩個字母正熠熠生輝,「我自己做的。」
「啊。」許遠汀更覺不好意思,他這樣上心,她卻完全忘了這碼事。
也是了,無論是兩人結婚前,還是結婚後,任何紀念日,時奕在準備禮物時總是儘量親力親為。
他生來一雙巧手,空閒時在劇場後台與道具老師學了很多手藝。以前她問他為什麼要那麼累,得空便休息不好嗎?他說,畢竟技多不壓身,早晩有一天沒法活躍在前台,但他又不想離開劇場,只能多學習,讓自己的出路更廣一些……
可能是看出她沉默的時間太久,時奕突然湊近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別多想,你昨天不是已經送過禮物了?我很喜歡。」
禮物?昨天?許遠汀反應了一會兒,意識到他說的是「伺候」後,臉色瞬間爆紅。
不怕耍流氓,就怕某人一本正經地耍流氓。剛剛那個服務生小哥有沒有八塊腹肌她不清楚,但是時奕……
啊啊啊,不能再想下去了!
吃完飯後,兩人又看了場電影,走在回家的路上時,已是黃昏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