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鯨:……
可愛和漂亮這樣的詞,和眼前這隻蠢笨樣的毛氈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毛氈的毛,從哪裡來的。」清冷的alpha不再委婉,直白地問道。
聽到魚魚意有所指的詢問,小豹豹氣勢立馬下去了,垂首狗狗眼心虛地看著爪爪,小毛翅還無意識地絞著。
虎鯨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泛白的指尖再次捏了捏眉心。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多日來尋找的煤氣罐斑禿真相竟然就這麼大搖大擺地每天在她眼皮底下晃蕩。
這一瞬間,一向泰山崩於頂都不改神色的虎鯨,臉微微裂開了。
一旁的銀霜見狀臉上露出了一個滄桑的笑容,但又隱隱暗含著前倒霉蛋看到後來者也倒霉了的幸災樂禍——她今天下午,早就裂開過了。
過了一會後,虎鯨才緩過神來,眼神複雜地看著就蠢肥豹斑駁醜陋的後背,再度開口,「你……不介意嗎?」
蠢湯圓不是露了顆斷牙都要生大氣、背著她偷偷哭鼻子的嗎,怎麼百草枯就不介意了?
「但、但素,圓圓又看不見。」因為心虛,小肥豹甚至不自稱豹豹霸王了。
——因為看不見,就可以當作不知道。
論Q彈和阿Q,豹豹絕對一騎絕塵。
alpha聞言心裡微微一哽。
他看不見,但她看得見。
這一刻,虎鯨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細碎畫面。
有她半夜偷偷起來用鋼絲球刷牆被抓包時的尷尬、有向鬃毛獅子小攤販討教生發絕技時的認真、還有劍走偏鋒拜訪情|趣用品店挑選假毛時的擔憂。
結果,最佳答案,一直就在眼前,甚至一點都不知悔改。
alpha蒼白的手指第三次捏了捏眉心。
但她心中一直懸著的大石,卻驟然落下了——幸好,幸好。
胖成糯米糰子的煤氣罐見狀自信張揚的神態逐漸變得畏縮膽怯,霧蒙蒙黑黝黝的眼眸逐漸有水光凝聚,小心翼翼地看著心愛的魚魚:「洋洋,你生氣了嗎?」
他著急慌張地解釋道:「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你每天都在垃圾廠干到深夜,你是人,你需要休息,需要生活。而且、而且,好幾次你回來我不知道,你走了我也不知道。我們明明生活在一個屋子里,但就好像處在兩個沒有交集的平行時空一樣。」
蠢肥豹越說越難過,大顆大顆的淚珠嘩啦啦地掉:「我經常早上醒來,看見你不在,心裡空落落的,好難過好難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洋洋,難道你就從來不覺得,我們經常很久很久都見不著彼此嗎?」
煤氣罐的抬起了淚眼朦朧的狗狗臉,哭訴道:
「洋洋,難道你都不想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