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哪裡見過這種架勢，她下意識偏過頭躲了躲。
身側面容清純的小花李昕昕這時攀上方蘊的胳膊，聲音嬌滴滴的：「小蘊姐怎麼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還在想前天的事？我已經讓人把裙子送去洗了，你就別不開心了！」嗓音七分甜膩三分示好。
李昕昕說話聲音控制得很好，圍坐在沙發上的幾位嘉賓也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一時間幾人的眼神都齊刷刷落在了方蘊身上。
幾人神色各異，不過都表現出了或多或少的不耐煩。
方蘊又在作什麼妖？
畢竟《春日物語》是一檔直播戀綜，眼看著馬上就要開播，這個時候要是出了什麼岔子，耽誤他們的時間，方蘊賠得起麼？
「人家屬你屬蟲，你是我肚裡的蛔蟲？」方蘊抿了抿紅唇，順勢捏著李昕昕手腕把她的爪子扒拉了下來。
方蘊也就比李昕昕大了兩個月，娛樂圈本來就對年齡十分敏感，算來算去也叫不上「姐」這個稱呼。
方蘊話音剛落，耳機里就傳來了隨行導演的聲音，是努力討好的聲音：「那個方老師，咱們已經開播了，您看……」
方蘊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她只是被打光板晃了下眼睛！！！
觀眾們剛打開APP就聽到兩人的對話，而且當事人方蘊還惡狠狠地撥開李昕昕的手。
這不就是妥妥的職場霸凌嗎？
其他幾位嘉賓笑容淡淡，只有方蘊黑著一張臉，拽得跟二八五萬似的，比大牌還大牌。
她知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咖？
雖然是剛開播，但各個嘉賓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死忠粉。
這些粉絲早就蹲在直播間，李昕昕又是新晉小花，去年的一部青春劇出圈後就爆紅過一段時間，路人緣好得不行，網友還給她冠上了「國民初戀」的名頭。
李昕昕不管劇里劇外，都是小白花的人設。
劇粉們看到這一幕當場就炸了，迅速化身為媽粉爹粉，就恨自己不能面對面指著方蘊的鼻子罵。
【方婊怎麼這麼記仇？不就是條破裙子，她擺臉色給誰看呢？】
【她很缺錢嗎，一條裙子要不要給她眾籌一下啊！】
【好人沒好報，我家昕昕善良得一批，她也就只會欺負我們家昕昕。】
方蘊想起來前天的事，李昕昕絕壁是故意的。
前天直播大部分內容是嘉賓們拍宣傳圖，早上七點的時候，嘉賓們湊在一起吃早飯。
李昕昕給大家遞牛奶，輪到方蘊的時候她被自己的拖鞋絆了一跤，杯子裡的牛奶全灑在了方蘊裙子上。
天還沒亮就起來做的造型，身上高定是造型師朝品牌方借的裙子，貴得要死，給她穿之前就千叮嚀萬囑咐，小心一點這裙子要還的。
本來早起就煩，昨天方蘊氣得腦子發昏，指著李昕昕的鼻子還沒開口，其他幾個嘉賓就開始打圓場。
只說李昕昕也不是故意的，沒有必要怪她，七嘴八舌地站著說話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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