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打工,身份證可以補,我吃少一點兒,我們一定能活下去!」
子衿猶豫不決,
「你爸爸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走了他怎麼辦?他飯都不會做。」
寒授衣……
第一次的出逃計劃胎死腹中,但他沒有放棄,一直遊說母親。
在他十二歲那年,有一天早上,母親特別憔悴,送他上學時問他,
「身份證怎麼補啊?」
寒授衣精神一震,詳細教給子衿,
「媽媽,我們要走了嗎?」
子衿點頭,
「再不走,我怕見不到你長大!」
之後半個月,兩個人秘密籌備,寒授衣省下每周五元的零花錢。
子衿每天買菜的錢也偷留下一些,兩個人慎重的等待合適的時機。
這年,寒授衣十二歲,已可初見繼承自母親的絕色容顏,臉蛋有種雌雄莫辨的少年之美。
而他年僅三十歲的母親,已經有了暮氣,姿容不再如往昔般驚艷。
這天晚飯時,父親不太開心,看著母親數落。
「你就不能把頭髮梳個漂亮點的髮型嗎?才三十你就有魚尾紋了?天天死氣沉沉的,真晦氣!」
母親低頭吃飯,沉默不語。
男人說完轉向寒授衣,捏了捏他的臉,
「倒是我兒子,很有你幾分當年的風采!」
寒授衣只覺捏著自己臉的手,冰冷滑膩如蛇,無端讓人害怕。
吃完飯,子衿去廚房洗碗,父親看了廚房的身影一眼,牽著寒授衣進了主臥,反鎖了房門。
寒授衣疑惑不解,父親卻笑容和藹,
「不要怕,爸爸教你一些快樂的事!」
等子衿發現不對,到處找不到寒授衣,而主臥房門緊鎖時,頓感不妙。
她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氣,找到備用鑰匙打開了門,見到的情況讓她大驚失色。
「寒暄,你幹什麼?」
子衿用盡全力,一把將衣衫不整的寒暄推向旁邊。
寒暄站立不穩,倒在邊上的矮桌上,腰狠狠砸在桌角上,整個人滑向地面。
子衿抱住跪在地上的寒授衣,「兒子,你沒事吧?」
寒授衣平靜的說:
「沒事,他說要教我一些事,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
子衿面色複雜,「他教了嗎?」
「剛剛開始。」
子衿抱緊他失聲痛哭,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地上的寒暄只覺得腰間劇痛,整個人動彈不得。
「賤人,我動不了了,趕緊叫救護車!」
子衿回頭看他,頭一次口出惡語,「你怎麼不去死?」
寒暄驚呆了,這膽小像兔子一樣的女人什麼時候會反抗了?
子衿迅速翻開他衣兜,將所有現金收入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