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一次被環保部門檢查,就有幾項排污標準不達標,被下達了整改通知書。
這個如果真按國家標準來整改,他非要掉層皮不可。
這些排污設備沒個幾億拿不下來。
而原本這幾年,他的行業就在走下坡路,流動資金根本沒有幾個億。
他各種花錢走門路,結果都沒走通。
反而被人告之,他送錢都見不到的那些高層,卻對柳無衣和自己的兒子何時歸畢恭畢敬,沒事就往他公司跑。
他知道兒子現在的晶片項目是國家重點扶持項目,而何時歸更成為了國家保護的重點人才。
他找何時歸,是知道這幾年兒子在與政府深度合作,想他幫自己疏通一下關係,看能不能走一下捷徑。
結果這兒子根本不鳥他,他見都見不到。
於是他就想到了柳無衣,這個女人最愛他,又天真好騙,而何時歸最孝順,自己搞定柳無衣,何時歸還不得什麼都聽她的?
可見了柳無衣一面才發現,這女人變了,變得更美,也有主見了。
雖然她沒明確說,自己離婚會原諒自己,但不離婚她理都不理自己。
看來這婚非離不可了。
他找到何母,故技重施,試圖說服她再一次委屈求全,成全自己。
誰知道何母卻炸了,
「何忘,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都什麼年紀了,你又來?」
「上一次離散,我一等就是快二十年,我兒子才又有了爹,如今又要離,我還有幾個二十年?」
何忘看著面目猙獰的何母,身材發福,眼角也有了皺紋,頭髮也不再光澤,頓覺厭煩。
不由腦中回想柳無衣那天淡雅從容,光芒四射的模樣。
兩相對比,天上一個,地下一個。
以前,何母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因為被迫分開,總覺得她千好萬好。
如今一起生活了三年,白月光就成了吃剩下的飯粒子,處處顯得平庸而討厭。
何忘也少了安撫的耐心,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你想想,我是為了什麼折騰?這次公司危險不能平安度過的話,你等著吃糠咽菜吧!」
說完何忘轉身就走,只留下何母崩潰大哭。
何母如何甘心?為什麼每次家庭遇到困難犧牲的都是她?
她不是從何忘眼裡看不到厭惡,她敢打包票,自己這次被拋棄,絕對就是真的被拋棄了,她堅決不同意!
何忘等了三天,何母依然不為所動,檢查組那邊又在打電話催整改進度。
何忘一急,花了些錢,將何母直接送進了精神病院,又花了些錢,違規把離婚手續辦了。
拿到離婚證,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柳無衣,打了三次,柳無衣才接:
「喂,哪位?」
何忘一梗,她居然把自己電話刪了!
「衣衣,我是何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