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住大皇子,也許他看在曾經的情分上,還能想辦法救我。
你去找他,父親,就說我還愛他至深,讓他保我一命,他去求皇帝也許我還有一線生機。」
杜父怒其不爭,卻又有些心疼他。
「還算你腦袋清醒,知道不能交代出大皇子,我會想辦法見他一面,至於他救不救你,只能看他的良心了。」
「那許閒也是心狠,我們兩家什麼關係?你又因為他腺體受傷,他怎麼不保下你?我剛才沒見到人,等下我去好好問問他。」
杜星河淒涼一笑。
「父親,您別去自取其辱了。許閒知道我受傷騙他的事了,如今他那邊不可能有通融的機會了。」
杜父臉色一變,
「他怎麼可能知道?」
「反正他知道了,而且非常確信,您以後低調一點,暫時別和他照面了。」
杜父臉色不好,他也覺得臉上掛不住,怎麼可能還去許閒面前晃。
他灰溜溜出了軍部,去大皇子的住處。
大皇子此時正坐立不安,許閒沒出事,他已經知道了。
那就只能證明杜星河失敗了,而他失蹤,大皇子也知道了,多半是事情敗露被抓了。
杜星河會不會交代出自己?如果交代了,自己又如何自救?
他腦中飛快的算計著,杜父上門,他也急於向他打聽杜星河的情況,就讓人進來了。
杜父見面就愁眉苦臉談起正事。
「星河他糊塗,不知道和許閒鬧什麼彆扭,竟然在他飯菜里下了藥。
兩個人是多年的好友,以前也經常玩鬧,那藥估計也是拉肚子之類的惡作劇的藥。
但許閒抓住不放,說九皇子每天與他一起吃飯,說這是謀害皇子,這罪名可大了,可這全是誤會呀!
星河他哪有那個膽子?
他只說自己一時惡作劇,全是自己一個人的錯,但許閒不依不饒,要將他投入荒島監獄。
聽星河說,您待人寬厚,與他也頗有些交情,您能不能想辦法救救他,保住他一條命就行!」
不得不說,杜父真是條老狐狸,話說的滴水不漏。
既保全了大皇子的面子,又講明了杜星河沒有出賣他。
至於真相怎麼樣,大家心裡都有數,沒必要拿在檯面上講,讓彼此難堪。
大皇子長呼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
杜星河竟然對自己用情這麼深了嗎?
如果杜星河沒有交代出自己,許閒就算能猜到是自己,但卻沒有證據,拿自己也沒辦法。
如此,倒是給了自己綢繆的時間。
眼下的情況對自己十分不利,彥白風頭太盛,自己應該先避其鋒芒,再謀前程。
倒是杜星河,舍了一條命保全自己,他有點感動,又有點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