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就好,反正沒那麼多人在乎我,我只需要在乎自己是否開心就夠了。
跟余柏言牽扯的這些年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日子,這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他卓越,顧慮那麼多,沒見他真的開心過。
余柏言也說我:“一開始我以為你和卓越有三分相似,加上你主動提出遊戲邀請,為了解悶我也就隨你去了。沒想到,你跟他半分相似之處都沒有,越是和你深交,就越是覺得你瘋癲。”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剛在他肩膀上咬了個牙印,因為他要出差,去卓越生活的城市,我說希望他跟卓越上床的時候把這個牙印指給對方看,告訴他是我乾的。
余柏言懶得和我掰扯那麼多,他習慣了我沒事找事。
但他也必須得承認,恰恰是這樣的我,讓他的生活沒那麼無趣,要不是我,他復讀的那一年會過得極其的苦澀。
那次月考余柏言沒考好,他好幾天都悶悶不樂。
我“開導”他:“你就算是死了,卓越都不知道,何必為了他把自己搞成這樣。”
余柏言讓我閉嘴:“再廢話我把咖啡都潑你臉上。”
那陣子他喜歡學校超市投幣一元一杯的咖啡,我親他的時候,他不再是菸草味,而是咖啡味。
我不信他會潑我,賤兮兮地氣他。
他凶神惡煞地看著我,作勢要潑我,結果最後只是被我氣笑,一口氣喝光了咖啡,然後把紙杯扣在了我的腦袋上。
那天我回教室的時候,同桌說我一身的咖啡味。
我心說:不是咖啡味,是余柏言的味兒。
現在想想,那會兒我他媽就失智了,十七歲的我滿腦子都是余柏言,恨不得把卓越那個人從他心尖兒上撕下來,然後自己爬上去,占山為王。
可我知道我做不到,我覺得我連半山腰都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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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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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或許是我的“安慰”起了作用,那天之後,余柏言又好起來了。
月考的失利只讓他喪氣了兩三天,他很快又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新一輪複習中。
那陣子我開始有點焦慮,眼看著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心裡很清楚,余柏言離開我的日子也在臨近。
冬天過去,春天到來。
鳥語花香的時節我卻覺得一切都跟要死了沒什麼兩樣。
我想到,或許等余柏言考上大學,他也會去北京,他跟我哥還是會見面。
余柏言是抵抗不住卓越的誘惑的,甚至我哥就站在那裡對他笑笑,他就能神魂顛倒。
我太清楚卓越對余柏言的殺傷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