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做為他弟弟的安全考慮吧,自己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想進入靳家哪裡有這麼容易,雲餚選擇老實回答。
「三年前。」
聽到這個時間,靳澤的眉頭跳動了一下,他在後視鏡里看到的那張臉,沒有任何的波瀾,平靜的像是在講別人的事。
雲餚平靜道:「不適合分開就好了,不要虧待自己,這個世界上你沒見過的人,還有很多。」
「就像靳辰?」
「您弟弟嗎?」雲餚出神道:「他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和您一樣,都是不容易被忘掉的人。」
雲餚的腦袋貼著車窗,他很喜歡聽雨聲,要是可以不講話就好了。
靳澤想起雲餚在房中說自己上一段感情的話,「我已經不再記得他的模樣」這句話言猶在耳,此時再聽他的感慨,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只讓人想發笑。
「你會有忘不掉的人嗎?」靳澤的指尖從額頭走過,拉長音線:「讓我想想,方才房中說不記得我模樣的人,不是你?」
雲餚看向了後視鏡,那裡倒映著一張被人大加讚賞的臉,這張臉和靳辰並沒有相似之處,就像他看著靳辰的時候,從沒有想起過他來。
就算有,也從來不是因為靳辰那張臉。
雲餚苦笑,有幾分無奈,他盯著鏡子裡倒映出的靳澤的臉,雙目無神道:「我並沒有指您。」
是了,又不是昨日之事,又不是一朝一夕,三年後的今天,他的身邊是別人,雲餚成了他弟弟的男朋友,三年能發生的事太多了,他靳澤何故自負到這個程度?
忍不住一聲自嘲,靳澤抬起手,為后座的人毫不吝嗇地鼓了鼓掌,車廂內的拍手聲沉悶,一點也不讓人察覺其中的興奮。
「這幾年你的感情生活很豐富,讓人刮目相看。」靳澤修整著手上的紗布,白色紗布下冒出了一點猩紅血絲,實在難看,他拿袖子掩住,「那還得求你手下留情,別把我弟弟玩的太慘。」
雲餚笑著說:「家主說笑了,我和您弟弟是真心相愛的,不似當年一般。」
前方靳澤的眼刀射過來,他側頭打量著雲餚,就像一隻不怕死的奶貓,爪子還沒鋒利,就恨不得抓花別人的臉。
「雲餚,」靳澤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向後靠,他發誓,如果雲餚坐在他的身側,他會忍不住碰碰他的臉,可現在靳澤能做的,只是用纏著紗布的手在他眼前晃一晃,「你現在很可愛。」
雲餚的動作輕小,因為靳澤那隻手把他逼在了后座不可退的空間,他竭力躲開的樣子把前座的人逗笑。
靳澤道:「有種不怕死的可愛。」
一瞬間,靳澤抓住了雲餚的衣領,戲謔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他把雲餚向前方狠狠一拽,害他驚慌失措間抓住了后座,額頭磕在了靳澤的額頭,他和他之間差著一個座椅,靳澤已經單腿跪在坐墊,一隻手拎著雲餚的衣領,把他拽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