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雲餚啞口無言,他可以挑釁靳澤,可以在他面前否定一切的心意,但是現在這件事,他該怎麼說?該扯什麼樣的理由讓靳澤相信他沒問題?
「你知道你剛剛喊了我什麼嗎?」靳澤俯下身,和雲餚對視著,這樣近的距離,他能探清他眼裡無盡的怯意,「你叫我川哥,雲餚,你失神時還在喊我的名字,你還要否認,你對我沒感情?」
雲餚呆呆地坐著,靳澤的手溫度火熱地滑在他的臉頰,捧住他的臉,他的眼睛裡是那麼赤-裸的攻擊性。
靳澤繼續追問:「你愛我,為什麼不敢承認?是不是跟靳辰有關?是不是……」
「不是!」雲餚突然打斷他,他的呼吸聲在只有兩個人的房間裡粗重又清晰,雲餚搖搖頭,「不是他,跟他沒關係,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我幹了什麼,你不要當真,我沒有……在愛你。」
靳澤盯著他發瘋,盯著他否認,看他在自己手底下急切地喘息,他狠狠鉗住雲餚的臉頰,強迫他抬起,而後在這樣毒辣的目光交接下,沖那張蒼白的唇襲過去。
雲餚下意識地抬起手,抵住靳澤的胸膛,他的臉同時也緊急地避開,留給靳澤一張發汗的側顏。
「請認清你自己的身份,還有我現在的身份……家主。」雲餚的手在靳澤的胸膛前握緊,他額頭上的密汗濕了柔順的發,他感到體熱,他在受驚之後聞到靳澤身上熟悉的氣味,恨不得再次鑽進他的懷裡,他依戀這個人,在情緒受驚的現在只想繳械投降,任他擺布和觸碰,能夠拉住他的殘存理智就快要在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中崩盤。
靳澤在他耳邊喘息,他捏著雲餚的臉,發出一聲嗤笑:「你知道我的心思,對嗎?」
他做到了這個地步,面前這個人又不是木頭,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這個襲擊上來沒有成功的吻,已經給了當下他們對彼此心思的最好答案。
「我會當做不知道,」雲餚扶著他的胸膛,垂著眸子,終見頹勢地說:「我會當做一切都沒發生,請您不要再發瘋了,家主,我們……是過去式了。」
靳澤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他從雲餚的臉上看到了驚懼,他就是要跟自己拉開距離,就是一口咬定了他不愛自己。
他表現得好像真的從過去脫身,若不是額頭的密汗和這緊緊攥著的雙手,還有那清晰可聞的紊亂呼吸,靳澤或許會相信,他雲餚真的什麼心思都不再有。
靳澤在他耳邊輕聲細語:「雲餚,你很聰明,你總是能輕易地看穿我的心意,你避我這麼緊,不就是因為地下室那會,發現病發的我對你露出那副貪婪目光,你才一次次地挑釁我,希望我知難而退?你應該猜出來了吧,猜我讓你進入靳家,根本就不是因為考驗你,只是因為我想看到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