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距離靳辰砍人飆車的事才過去不久,他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後來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極端的事,他去跟雲餚道歉,好像是從那一次開始,他發現……這個人變乖巧了,也變冷漠了。
再後來,他要求雲餚跟他談戀愛,成為他名義上的男朋友,他入戲太深,竟提出要跟他結婚的想法,可雲餚都答應了,都配合著,他很聽話,除了態度冷漠一點,什麼都很配合,靳辰很滿意他,慢慢地,也很是疼愛他,只不過他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他愛的人心裡有別人。
他應該是愛雲餚的吧?不然……為什麼接受不了雲餚還愛他的哥哥?
這讓靳辰感到十分苦惱。
他從朋友的嘴裡聽說,國外有種很先進的技術,能夠洗掉或篡改別人的記憶,那和意外失憶完全不同,而是主動消除人的某部分記憶,只不過是犯法的事,並不被多少人知曉。
靳辰請來所謂的「心理醫生」,給雲餚治病,那醫生不允許他觀看「治療過程」,以至於靳辰不能知道他們用什麼辦法消除記憶,但想來應該是挺殘忍的,因為每次治療之後,雲餚的精神狀態都很恍惚,不止如此,他還很害怕被觸碰,整個人瘋瘋癲癲的,兩日後又會恢復正常,對此,醫生給出的解釋是正常現象,他剛剛經歷過「精神的洗滌」,且藥物的作用還有殘留,一時半會精神錯亂是難免的。
靳辰聽信了,可治療了七八次,一點作用也沒看到,雲餚仍舊記得那個人的名字,和他的感情過往,反而對他靳辰越來越恐懼了,在一次深夜,他竟然就那樣跪在靳辰的腿邊,眼角掛著淚,扒他的腰帶說:「我給你弄,我給你弄!不要帶我看醫生了……我不要看了,靳辰靳辰……」
他叫他的名字,每一句都在發顫。
在一起這麼久,他從來不讓他碰,他說身體的乾淨是他最後的底線,他會守住最後的底線,除非靳辰願意看到他的屍體,那自然是不能失去這唯一的籌碼,靳辰沒有強迫他,但這次不同,他突破了和雲餚的新進展。
他梨花帶雨的樣子激起了靳辰殘暴的本性,他是個重度手控,幻想無數次的事情也終於發生,他很喜歡在他手裡釋放的感覺,比捅破他還刺激,於是,他玷污雲餚的雙手一次又一次,是他不再帶他看醫生的交易。
他並不執著於弄髒他的身子,對於重度手控的靳辰來說,雲餚的雙手和他的身子無異,甚至比那個帶來的刺激感更強。
時隔三年,雲餚和那個人終於要見面,靳辰要求他的訂婚也如約而至,在訂婚宴的前一晚,他警告他無數次,睡夢中也不消停。
「不要讓我哥看出什麼貓膩,他精明得像鬼,你最好做出極致的冷漠,否則這麼多年來的計劃都白費,我不知道自己會發瘋成什麼樣子,」靳辰叮囑,「在他的面前要愛我,發了瘋地愛我,懂嗎?」
雲餚是有努力在愛他,可他到底要怎麼壓下對靳辰的恨意,還要表現出愛得發瘋的樣子?他演技不好,平靜地回應靳辰的每一句話,是雲餚能做到的最大的克制,至於發了瘋地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