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的,雲餚又想到靳辰了,想到了靳夫人,他欣賞風景的心情沉了下來,暖風打在臉上,雲餚突兀地問:「川哥,如果以後我們不能在一起,你會怎麼辦?」
他真的想知道,這個這樣愛自己的人,如果不能跟自己在一起,他會選擇怎樣的一生。
靳澤不喜歡聽他說這些話,他不知道雲餚又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反問道:「你覺得你擺脫得了我嗎?」
但凡他願意,雲餚跟他見面的時間只會更早,他不過是心死了而已,否則分手那段時間,他想見他輕而易舉,只要他還在京州,他就能把這個人抓回來,隨時。
「我只是問問而已,」雲餚重新看向天邊的風景,「世界這麼大,總是有很多始料不及的事。」
靳澤從後面抱住了人,他壓在雲餚耳邊粗重的喘息,字句清晰:「聽著,我不管你在想什麼,好好待在我身邊,沒有任何事可以影響我們,我們錯過三年了,不要讓我等更久,雲餚,聽著。」
他有一點點的不確定,這一切都太順利了,他就這樣得到了雲餚,搶回了他的人,外界的事情干預不到他,能干預到靳澤的是雲餚每一句不經意的話,他必須要這個人百分百的篤定,跟他在一起的信念,不會動搖。
雲餚聽著他的呼吸,握住腰間靳澤的手,回眸說:「我只是隨口說說的,川哥,我不會離開你。」
他們在上空接吻,好像彼此許下了什麼重要的承諾。
剩下的時光,他們去了馬場,他和靳澤共乘一匹馬,在草場跑了一圈,然後去海洋館看了小企鵝,那些靳澤嘴裡俗氣的約會項目,最終還是一一進行,因為時間不夠了,他今天帶他去不了更遠的地方,便在今天結束前,帶他去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
雲餚全程緊跟著靳澤,手也不曾撒開,他不再避開別人的目光,甚至被人認了出來,也不在意,他知道肯定有人要議論,要識出靳澤的,但他們當面不敢講出來,那就沒什麼可在意的。
最後,他們去餐廳吃了晚飯。
「川哥,你跟家老的關係……」
他還沒說完,靳澤的態度就已經很明確,他抬頭盯著雲餚,害雲餚不敢多問了,笑笑道:「我只是問問啦,沒別的。」
「不好,別問,沒營養,少聽。」靳澤說。
這算是回答嗎?真是清奇的答覆,但云餚也不好意思問了,他安靜地享用晚餐,被無微不至的照顧,只怕膩死在靳澤的體貼里。
萬叔說,家老曾經給靳澤指過婚,雲餚只是有點好奇,他想見見家老眼裡和靳澤適配的女人大概是怎樣的形象,但這個好奇,應當不會被滿足了,靳澤一點都沒有興趣提起,他沒法問。
「約會提的突兀,待會就這樣回去了,剩下的等我回去安排一下,收拾好手邊的事,帶你好好玩。」今天也只能這樣了,他這兩天的事情比較多,沒想到雲餚會突然提出這個約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