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他的母親嗎?靳夫人?你能見到靳夫人嗎?」雲餚語氣急不可耐,一秒的時間都不願意浪費,他幾個問題一同砸給對面的花樂,完全忘記了五秒之前花樂說過什麼。
「雲餚,你聽我說,我知道你現在很著急,但我沒辦法見到他母親,我連他的面都見不到,怎麼有本事見到他母親啊,我也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得到消息後我已經讓認識的朋友儘可能去接近那個圈子了,但靳澤的身份太大了,我不確定能得到最終的消息,靳家發生的事暫時還不清楚,等我朋友反饋給我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不,不,」雲餚扶著額頭,臉色一瞬間白了,他哽咽道:「花樂,不可行,你接觸不到他的,聽我說,你去找我師父,找我師父……靳辰認識他,你告訴我師父,是我要找靳辰,讓靳辰聯繫我,我來問,我會問清楚情況。」
「這樣可行嗎?」
「可以可以,」雲餚急切道:「就這樣說,你先聯繫吧,我不耽誤你。」
雲餚匆匆掛了電話。
這件事必須有人在京州,當著面才能問清楚,他從青陽回到京州也需要兩天一夜的時間,這是他能想到的下下策。
掛斷電話後,雲餚馬上翻起了通訊錄,可他手機里哪還有靳辰的聯繫方式?他當初來到這裡,就是不希望跟那些人有牽扯,不希望有人找到他,他不記得靳辰的聯繫方式,也不確定他會接聽他的電話。
雲餚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站起來,感到頭暈目眩,又不得不坐下,可卻沒找准位置,「砰」的一聲栽到了地板上,雲餚顧不上疼痛,比熊卻很貼心,來到他的面前,兩隻眼睛水汪汪地盯著他,雲餚將比熊抱進懷裡,心慌得厲害。
未知是最讓人恐懼的,這一點沒錯,他現在不知道京州發生了什麼,不知道靳辰上位的理由,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消失,讓花樂都找不到他……
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
比熊汪汪地叫了兩聲,大概是感到了主人的焦躁,雲餚的手覆在比熊的肚子上,不斷收緊。
這時,有人推門而入。
不敲門闖進來的只有這一位主,徐靖。
徐靖看見雲餚坐在地上的時候,滿頭的問號,他發現了雲餚的臉色不太正常,忙走過來問:「你沒事吧?臉怎麼這麼白?」
雲餚抬頭看了徐靖一眼,他不願意向這些不知情的外人表達什麼,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低頭抱著比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