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捉住了雲餚的手,在手裡揉捏把玩,他的目光火熱又危險,他吻了吻雲餚的唇:「繼續說。」
說就說,雲餚又沒有什麼不敢,他不像京州的其他人那樣忌憚這個男人:「你只用了兩個月時間就把他推上去,你不是在真的訓練他,你還有別的私心,這個私心就是,你在泄恨,為我或者是為你自己,你還是沒辦法原諒他強占我的那幾年,你記恨他,否則你為什麼這麼急不可耐?他從瘋人院出來後的意識還沒清醒,你就對他那樣殘忍,以及……你真的原諒他以後,完全可以放他去國外,去任何地方生活,可你偏不,偏要他去體會那個位置上的危險。」
靳澤倒是不明白他如何看出來的,不過他是雲餚,他也不那麼好奇,他語氣不善:「有錯嗎?」
雲餚捧住他的臉,眉眼裡都是擔心:「靳柏川,我已經放下了,我不希望你再為了我去記恨什麼,他是你弟弟,瘋人院的懲罰已經足夠了,你這樣會把他逼死的。」
「他不是一直羨慕我的生活嗎?他不是覬覦那個位置嗎?那他就去坐啊,坐上了才知道是什麼感受,這個感受別人可告訴不了他,只能他自己去體驗。」
「川哥,你為什麼要這樣?」雲餚不解道:「他在短時間裡駕馭不了這一切的,他需要一個人輔佐他,而那個人非你不可。」
靳澤的所作所為讓雲餚不能理解,他用兩個月的時間就想讓靳辰接手他所有的工作,集團本身的業務不算在裡面,那有其他人可以參考決斷,但是靳澤嘴裡那些「大人物」呢?和他們的相處可不是靳辰能夠推脫和被別人幫忙的。
而大人物總是影響著許許多多的事。
「非我不可?」靳澤嗤笑道:「他可不會這麼覺得,他應該會覺得我徹底離開才不會影響他的發揮呢,至於你說的輔佐,輔佐他的人還有賊心不死的家老呢,他可以尋求他的幫助,他們可以一起看看,現在的集團,還是不是四年前。」
靳澤起身,興致不高,他感到燥熱,說道:「我去洗澡。」
話題來到了這裡,就難免要不開心的,雲餚本來只是感覺到有一點不對勁,因為在靳澤說這些的時候,兩個月的時間讓他感到太緊張,另一個人就是他眼裡沉著的一抹深深的報復欲,那好像沒有他嘴上說的那麼簡單,會隨時回去,他好像真的要把那個人困死在那個位置上。
好像知道他明明無法駕馭,卻還是要把他困在那裡。
雲餚走過去,拿了乾淨的浴巾給他,靳澤去了浴室,兩個人的溫情因為這個充滿是非的話題而變得僵硬。
如果之前雲餚對靳澤的心理都剖析錯了,那麼下面這通電話就可以證實。
靳澤的手機響了,他走過去,看見是靳夫人的來電,雲餚看看浴室的方位,大著膽子接聽。
「川兒……」
「靳夫人,我是雲餚。」
對面的女人沉默了一下,而後趕緊問:「雲餚,他已經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