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卻是撇開臉, 拿起了手機, 開始補他昨天的直播回放，祁星啞然坐在一旁。
半晌，才出聲控訴。
「我，真人，就在你旁邊。」
江堰微微點頭, 他當然知道, 只是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剛剛的祁星。
「你，看我的直播回放。」
江堰點了點頭。
我的吸引力還沒手機上的我吸引力大嗎。
祁星咬牙切齒。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然後陪著江堰看自己的直播，這直播他真的是一天都做不下去了，但是看著江堰，他要是不直播了, 江堰會不會傷心啊。
問出口後，卻得到了堅定的不會。
「我還可以看別人的, 而且對於現在的我來講看直播, 本就是下班打發時間的。」或許學生時候的他可能會一個主播的離開遺憾很久很久，現在的他稍感遺憾, 然後尊重他的決定。
隨著年齡的增長，心態總是會發生變化的。
就像現在的他和祁星，江堰的食指觸碰著祁星的臉頰，如果是當年的他，遇到這樣的祁星，他應該會高興到徹夜難眠，無論祁星提什麼都難以拒絕吧。
只可惜，終不似，少年游。
不過眼前的人，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又好像沒什麼變化。
當然祁星並不知道江堰內心變化，江堰一句看別人，祁星覺得自己還能多做一會兒。
雖然現在大多時候江堰還是無法拒絕祁星就是了。
而這場失憶的鬧劇，這份愛倒像是偷來的。
江堰突然笑出聲，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祁星盯著屏幕里…這個怪物長得很好笑嗎。
那就好笑吧，祁星也陪著笑了兩聲。
江堰驀然看向祁星開口。
「你說，祁星，你明明知道我是愛你的對不對。」
江堰看著祁星，像是想從他眼中看到誰。
看到誰呢？是他自己嗎。
直覺告訴祁星，他這裡應該謹慎回答。
結果沒過幾秒，江堰自顧自來了一句。
問你有什麼用呢。
祁星默然了一會兒，艱澀開口。
「我愛你的，江老師。」
沒過兩秒，抬頭看向江堰。
「我愛你，江堰。」
祁星一遍又一遍重複。
視頻被祁星按了暫停，整個客廳里只迴響著祁星的聲音。
「江堰，我愛你。」
祁星盯著江堰，叫的不是江老師，而是江堰。
一遍又一遍。
江堰閉上眼，他不得不承認，他在一點點失控，原本對於江堰應該是荒唐的一夜，結果到最後，祁星卻是停了，冷靜的起身，說了句江老師，不喜歡，便走向浴室。
水聲響起後，江堰手背貼在滾燙額頭，臉頰，胸口也會是滾燙的嗎，江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