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我好像沒帶傘。」周玖黎笑了笑,似是不經意提起。
江堰將傘遞給周玖黎。
「你先拿去用吧。」
「謝謝,明天拿給你。」嘴上雖然那麼說著,不過周玖黎並不打算明天就還給江堰, 周玖黎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老師。」祁星站在那, 一手撐著傘,靜靜站著,直到江堰出來的一瞬間,神色才微微有些變化。
「你把傘借給別人了?」
「是,傘給我吧, 我來撐。」
江堰點了點頭, 周玖黎比他早離開,估計是祁星剛剛看到周玖黎了,隨後想從祁星手中接過傘。
「是嗎。」祁星垂著眸,眼中神色晦暗不明,手指摸索著傘柄, 最後只是輕輕笑了笑,鬆開了手。
江堰把傘往祁星身邊傾斜了些許, 祁星突然把江堰往身旁拉進了一點, 兩個人幾乎挨得很近。
「江老師,我冷。」
江堰果然有些擔憂看向祁星。
「怎麼不多穿點, 也不怕感冒。」
「江老師。」祁星聲音低低的,把頭埋在江堰肩上,聲音幾乎是要湊在江堰耳邊,「要是感冒了,江老師會照顧我嗎。」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也可以是,江老師。」
江堰微微嘆息,雙手按著祁星肩膀,將人按到眼前。
「我要工作,沒功夫照顧你,所以你照顧好自己,不要感冒。」
「知道了。」
江堰沒忍住脫下外套披在祁星身上。
「明天也下雨,別再穿那麼少了。」
「明天?」祁星眸光亮了點。
「你明天不出門嗎?」
又黯淡下去。
「明天我不出門,還有,我不冷,剛才只是隨口說說的,江老師你自己穿上吧。」
「祁星。」
「怎麼了,江老師。」
「沒事。」江堰移開目光,「我還以為你真冷。」
「我心冷。」
祁星說的認真。
江堰看著祁星的眉眼,似從前,又不似從前,忽然笑了。
小孩子。
「那給你的心穿件衣服。」
「…」祁星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該高興江老師難得跟他開了個那麼冷的笑話,還是該失落江老師的無情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