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襟危坐。
「你要是有什麼不滿, 可以一次性提出來, 我，一一給你做解答。」
祁星沉默，真坦誠布公的時候，他倒是有點慫了。
但是他太想要一個答案了，無論好壞, 欺騙他的也好。
「江老師, 我和他是不是一點都不一樣。」
祁星沒說那個他是誰，但是江堰知道，他說的是以前的祁星。
「是有些差別，但是都是你。」
「那我要是從一開始都是這樣，你還會喜歡我嗎。」祁星緊張的手指泛白。
老實說, 江堰也不知道。
「不清楚。」
「哦。」剩下的也不太想問了，祁星明明有一堆想問的, 但是聽到這, 就不太想繼續問下去了，「問完了。」但也沒什麼有用的, 行吧，他是膽小鬼。
有什麼好說的呢，前面說的話都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刃。
他說得哪是吳淞睿，哪是江堰，分明是他自己。
二人相顧無言，祁星越想越煩躁。
「要問的也是你，問完煩的人也是你。」
「確實，明知道答案的事情，起碼你的回答要比我想的好多了。」
他還以為江堰要來上一句不會。
「祁星。」江堰聲音愈發溫柔，誘哄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些對你來講很重要，但其實這些事情對我來講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在我身邊，我很高興，祁星。」沒等祁星做出反應，江堰就繼續講下去。
「對我來講你就是你，但如果你一定要分出個所以然來的話。如果換成以前的你，現在你一定不會來到我身邊，所以對現在的我來說，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選一個，我更喜歡現在的你。」
末了，又來上了一句。
「以前的我喜歡以前的你，現在的我喜歡現在的你。」
「哦，知道了，反正就是你喜歡我嘛。」
一哄哄成了個二百五，祁星內心爽死了，面還是裝作平靜。
「確實，有時候也不能太貪心。」
小孩就是好哄，江堰笑了笑，垂下眼簾。
當然以後就不知道了，想想又有些悲哀，祁星將以前和現在分的那麼重，恢復記憶後，會不會把以後也分的很重。
會恢復記憶後也來上一句，以前的我喜歡你，但現在我不喜歡你了，江堰。
會嗎，怕是也不會，原本祁星說不出這樣的話，大概也就輕飄飄來上一句。
「江堰，結束了。」
結束這段糾纏而已，僅此而已。
原本的祁星喜歡他嗎，其實也不重要，只不過無論喜歡與否，若非失憶，他倆都不會在一起就是了。
所以，他說他更喜歡現在的祁星也不算作假。
畢竟從雲端下來的祁星，跟個傻狗似得，說要跟你談戀愛，他怎麼會不喜歡啊。
「祁星，吐個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