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門的贅婿?
這傢伙對自己定位還挺清晰。
「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趁著這個時候,把這入門的規矩給立一立。以免……」沈菱歌的眸子猶如晨曦般的清澈明亮,微微一瞥,落在他的身上,似乎是帶著一抹蓄謀已久的算計,「以免有些居心叵測的人,趁機圖謀不軌。」
幾句話落入余時安耳中,不知他有何想法,臉上仍帶著笑,似乎完全沒把沈菱歌的深層含義聽懂,順著話說道:「如此,這個居心叵測之人幫你剷除了一個內鬼,是否能令沈老闆改觀呢?」
說起這個,沈菱歌忽而想起那日說他「猶如鼠輩」來著。
雖說她並不信任眼前這男子,但也是恩怨分明的。
那日遇險,終歸是他救了她,最後還受了傷。
罷了,暫時改變下態度好了。沈菱歌如此想到,隨即微揚著臉,望著對方,「余公子說得可是小沅?」
眸光澄清,笑容淡雅。
她眸中閃爍的淡定與從容,沒由來的讓他心中一動。但很快,他掩飾過眼中的情緒,「正是,看來濼叔已將事情都告訴你了?」
「這事我也覺得頗為奇怪,余公子一向『光明坦蕩』怎麼這事還要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呢?」沈菱歌微微勾唇,輕笑問道。
「呵……」余時安輕哂了聲,沒答她的話,低頭從懷中拿出一個紙包,「在下猜你定是廢寢忘食。從城裡過來,給你帶了些包子,還望沈老闆莫要嫌棄才是。」
視線落到這紙包上,沈菱歌眉梢輕挑,心裡有幾分好奇,嘴上卻未多言,「如此,多謝。」
她接過包子,走到椅子旁坐下,「余公子坐吧!」
然後將紙包打開,拿出咬下一小塊兒,頓時香氣四溢。
瞧見她肯吃下自己買來的包子,余時安笑意漸深,自己也不客氣,直直在她旁邊落座,「有些事,在下說出,恐怕有挑撥離間之嫌。」
聞言,沈菱歌吃包子的動作頓了頓,繼而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有理。」
「小沅那裡,知縣大人已經判了流放。後日便要走了,你可要去看看她?」余時安對沈菱歌這般言語已是見怪不怪,只道出他此行的目的。
「你大哥這幾日應該是要來了吧?你不催著我趕製青瓷,倒是跑來問我要不要見小沅?」
抬起眸子,看向余時安,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探究和疑惑,仿佛在審視著什麼。
面對沈菱歌的眼神,余時安倒是有些不自在,微微移開目光,「沈老闆對瓷器之用心,眾人有目共睹,又何需在下擔心。只是小沅那裡……似乎有些事,與沈老闆有關,那在下只好代為傳達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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