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時安只笑道:「槐楊樓天字一號房即可。」
余家並非富雲縣小門小戶,此番縣中出了名的紈絝子余時安成親入贅,竟不是從余府出席。不過想來也正常,余家可不願丟這個人。
歡天喜地,鑼鼓喧天。
花轎臨門,入轎的並非是那嬌俏的小姐,而是蓋著蓋頭,身量八尺的男子。
圍觀路人指指點點、嘻嘻哈哈。
火紅的大花轎伴著十里紅妝,踩著跳動的音符,穿過長長的街道。
路旁鋪滿了花瓣,冬日的花瓣堪比黃金。
一旁的孩童們拾起花瓣像是得到了稀罕物,向著同伴們炫耀。
沈傢伙計拿著紅色的竹籃,給街邊道旁的路人紛發喜糖。
此盛大的場面,可謂是富雲縣百年來頭一遭。
一來是迎親街道均是花團紅妝錦簇,二來則是書香世家子入贅商賈之家。
沈府門前,沈菱歌一身鳳冠霞帔,靜候花轎的來臨。望著這街上絢麗的裝扮,不由慨嘆,系統未免也太浮誇了。
偏是這一刻,多日未見的雪花,紛然飄落,空中飛舞。
雪花配紅妝,當真奪目。
未見花轎,喜樂卻已入耳。
然而這一幕,像是觸動了她記憶深處的某一點。
也是鳳冠霞帔、也是十里紅妝、也是大紅花轎、也是這樣紛揚的大雪……
而不同的是,她是坐著轎中的人。
無依無靠,卻又滿懷期許。
花轎到,轎中人落轎。
兩個新人手拿大紅綢緞球的錦緞兩側,而進門那人,跨過火盆,象徵著霉運俱散。
只不過,今時今日,蓋頭下、跨火盆之人再不是沈菱歌……
「新人堂前一拜天地,夫妻之情恆比天與地!」
二人依言正對天地三叩首。
前廳外,賓客雲集、笑語連連、拍手叫好。
「新人二拜高堂,共謝長輩撫育之恩。」
這高堂座上坐著的是沈菱歌大伯父沈倉宇夫婦。
昨日,沈倉宇外出回府,進了書房,瞧那書案之上呈著一封信與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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