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閣樓平日裡也沒人上來,沈菱歌想著青瓷一旦重現,肯定會有達官貴人到這瓷窯中觀賞,便命人將這裡收拾了出來。
閣樓位置高,可一覽瓷窯及周邊山川的風景。
「本官公務纏身,這才得空來瓷窯觀賞,沈老闆莫怪。」許知凱三十出頭的模樣,長相端正,一襲官服穿在他身上也有著一股威嚴之氣。
從紅泥小爐上拎起小壺,沈菱歌為許知凱斟上熱茶,「許大人說的哪裡話,您貴人事忙。原該是菱歌上門拜訪才是,只是瓷器行前些日子發生太多事,還望大人見諒。」
「瓷器行開業千頭萬緒,又天氣寒冷,沈老闆也是病了才不能赴約,本官又怎會怪罪。」許知凱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隨意地說起。
可到了沈菱歌耳中,倒是上了心。
畢竟她從接手瓷器行至今,一則是忙起來無暇顧及,另一方面許知凱是付雲的表親必是得敬而遠之,已致未曾想起拜訪許知凱,更別提赴約一事了。
「大人所說的赴約……」
「就是槐楊樓那次……瓷器行開業那日,本官恰巧出了遠門,沒能到場。索性時安懂事,安排了第二日在槐楊樓飲宴。」許知凱放下茶杯,搓了搓手,「時安這孩子到底是長大了不少。」
那次,不就是她被小沅賣給人牙子。
所以余時安約她去槐楊樓,是為了引薦許知凱?
若當真如此,先前豈不是誤會他了。
說起這個,許知凱又道:「時安入贅沈家一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不知沈老闆怎麼看?」
這許知凱是付雲的表弟,換言之則是余時安的表舅。終究是一家人,多半也是探探她的口風。
念及余時安對自己相助之意,沈菱歌道:「先前菱歌要穩住家業,不得不向族親有所表示。後來青瓷慢慢做起,瓷器行也成了菱歌不可推卸的責任。時安念及我們之情,菱歌心中感恩。定會許他一個盛大的婚禮,斷不會讓他施禮於人。」
其實沈菱歌也是犯了嘀咕的,這許知凱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昨日余時安與余家決裂,今日這就來了。
說起來,趁著青瓷風頭正熱來刷刷存在感。
這另一層意圖,想來就是替付雲而來。勸說她不與余時安成親是斷無可能的,畢竟兩家結姻,余家坐收漁人之利,手握青瓷。
所以,他要勸說的就是婚事照舊,只不過是沈菱歌嫁過去,而非余時安入贅。
既是猜中了這一點,沈菱歌先行說出個中緣由令許知凱無言以對。
「如此,本官自會獻上厚禮。」
言盡於此,許知凱又稍坐了片刻便欲起身離去,哪知行至閣樓門口處,忽而轉過身子,「前日裡,白大人似是有意與沈家合作是嗎?」
「白大人是有這個想法,但是沈家瓷器行在我這個小女子的手中,也沒什麼野心,僅想著能供著鋪中的工人,族親為生便罷了。」沈菱歌淺淺一笑,眉目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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