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頓了頓,上前兩步,把侍女手中的包袱接了過來,「那沈老闆也缺個拎包幹雜活的人不是。」
「那我便卻之不恭了!」沈菱歌朝侍女招招手,示意她退下便好,接著借著余時安手上的力氣,上了馬車。
侍女笑笑,見他們二人都在馬車中後,轉身離去,順帶將馬車門合攏。
馬車內有兩張小桌,一張桌子上擺滿了乾果點心,一張桌子上放著兩套茶具和四盤瓜子花生米。沈菱歌坐在桌邊,拿起一顆花生扔嘴裡……
也不知是怎麼了,今日感覺分外輕鬆。雖說是去利州幫著郁家燒制瓷窯,可在這春暖花開時,踏春而行,心情甚是不錯。
突然瞧見余時安拿著兔毛軟枕靠了過來,沈菱歌知他用意卻也沒推卻。待那兔毛枕放好至腰間,她倒是直接靠上去了。不得不說,還真是挺舒服呢。
她順理成章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此事倒也令余時安有些意外,瞧她靠著兔毛枕,閉著眼睛。那微卷如蝶翼的睫毛,因車內有些悶熱而泛著紅暈的臉蛋,讓他不自覺地心跳加速。
隨即,他狡黠地一笑,「不如我們來比賽?」
「比賽?」
聞言沈菱歌睜開眼,詫異地開口。但這車途實在無趣,便也笑道:「怎麼比?」
他指了指面前的花生,「我們同時把這花生米扔到空中,然後用嘴接住,誰的掉了,就算誰輸如何?」
「就這麼簡單?」沈菱歌微微挑眉,「輸了如何?」
「嗯……」余時安摸了摸下巴,「輸了的話,就傳統一點給對方一個驚喜吧!」
「那你輸定了。」沈菱歌微微一笑,手這就放在盤中花生之上,「來吧!」
話音一落,二人分別拋起自己手中的花生。
沈菱歌瞅准花生墜落的方向,湊過頭去。
果真穩穩地接住了花生,也就在此時,一雙溫熱而柔軟的唇附了上去。
她瞪大了雙眼,伸手推攘他。
哪知,他順勢握住她的雙手,攔住她纖細地腰肢,將她壓在車壁上。
這次並非如上次那般只是輕輕一吻便罷,他用他那有力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瘋狂的在她口腔中席捲。
而她口中那粒無辜的花生米,就這樣在這有限的里滾來滾去。
她在他手中推搡著,掙扎著,可是怎麼樣也動搖不了他分毫。
他偏偏睜眼看著她因著被吻而如水的眼眸,和鼻尖的薄汗,越是不想放開她,越要吻得更深。
「啊!」
正當他沉醉其中時,嘴唇的疼痛使他陡然鬆開了手,一聲悶哼。拂過唇瓣,有紅色溫熱液體流出。
抬眸望向沈菱歌,只見她嘴邊的血跡、紅潤的臉蛋、泛著水霧的眼眸,兩鬢落下的髮絲,心中泛起一絲愧疚。
剛剛是他有些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