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他開口。
不禁替她心寒,郁涵予這樣要面子的人,如何可能當著家僕大哥的面,承認與自己的嫂子有私情。
「胡說!」郁涵歷怒極幾乎要喘不上氣來,身邊的僕人連忙遞上小小的鼻煙壺。
定睛望去,沈菱歌驚覺那鼻煙壺的樣子與小侯子侯祖風手中的那隻瓷瓶有些相似。不由得握緊了椅把。
身邊的余時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鬆些,多半他也留心到了此事。
「大哥,你身子不好,也是一日未進食,不如命人送些吃食,你也先回去休息吧。」郁涵予連忙勸解,他的目光在郁涵歷臉色上轉了一圈,眼底掠過一絲異樣。
而郁涵歷似是未有察覺,堅持要坐在此處,親自審問安淺,語調忽然變得溫和滿是情誼,「淺兒,今日你在府中受此屈辱,那人都不肯為你言語半分,你又何必護他?」
「哈哈哈……」安淺冷笑起來,笑中含淚,「你也不過是個禽獸,又何必用這樣的語調同我說話?真叫人噁心。」
印象中,安淺總是笑眯眯的說著好聽的話,何曾如這般惡狠狠地罵道。
郁涵歷微微撇了一眼沈菱歌二人,自覺醜事敗露,臉色驟變,「賤人,做出此等惡事,還敢辱罵夫君。你再如此,也不必再審問,直接浸豬籠!」
「來啊!今時今日,我還會怕嗎?」安淺一臉怨毒之色,立住身形,挽起手臂。確如辛雨所說,上面滿布傷痕,新新舊舊,不計其數。
「你身子不佳,身邊美人在側不能享用,便將你那無用怒火發泄到我身上。你鞭打我!自己打不動,便叫你那小廝打。而你,在一旁大笑。聽到我聲嘶力竭的慘叫,你那滿足的表情,令人作嘔。」安淺似也怒極,將心中所思,多年怨懟一股腦地說出。
「住……」郁涵歷的私隱就這樣被安淺道出,他氣得顫抖,還未有所指令。又見安淺變得滿臉柔情,接著道:「姦夫不肯認又如何?他是我這麼多年痛苦生活中的陽光,沒有他的撫慰,我早已自行了斷。早晚要死,我獲得過憐愛,疼惜,死有何懼!」
曾聽辛雨說,安淺是傷痕是郁涵予所為。現在聽來,安淺日日遭受郁涵歷的毒打,而郁涵予是給她溫情之人。
可那有怎樣,出了禍事。為了顏面不敢相護。那所謂的溫情,不過是慢性毒藥,最終還是將人送上西天。
這時的郁涵予,握著椅把的手已有些顫抖,似在隱忍些什麼……
第41章
求沈老闆救我出牢籠
「混帳!梧天,給我打!」郁涵歷憤然起身,下了命令,又跌回座椅。
那小廝得令,從地上拾起鞭子,面帶獰笑。可見多年以來,他在鞭打美人之時,也獲得了不少變態的快感。
見此,沈菱歌再無法忍耐,起身上前。余時安剛想攔她,卻也只碰著她的裙邊。再看郁涵予,見沈菱歌攔在安淺身前,明顯是鬆了口氣。
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