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余時安忽然接口道,「在下今日瞧見郁家大哥手中那鼻煙壺,與上次那件瓷器,頗為相似。該不會……該不會是郁家大哥所為?」
沈菱歌拿著空酒杯,輕輕一笑,她所關注到的事情,余時安也有所察覺。
言畢,郁涵予臉色大變,足以證明他已知曉此事,「二位……」
「看來,郁老闆非是真心與我們合作。」沈菱歌面色一寒,酒杯置於桌上,語氣中帶有慍色,「郁老闆該清楚,若是尋常,便也罷了。那瓶中可是火藥,此物意味是何,不必我明說。」
「郁老闆故意隱瞞,恕我們沈家不能與郁家再合作了。」她語氣冰冷,似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兩人起身欲走,「慢著!」郁涵予立即叫住了兩人,他神色緊繃,眼眸之間流露出幾分凝重,
「二位先請坐下,有話好說。」
第42章
你知道若不是在郁家亭子裡,會發生什麼嗎
原本兩人也不是真要離去,既然郁涵予已給了台階,兩人又重新落座。
只不過,落座之後,兩人都沒有吭聲,靜待郁涵予說話。
終是過了半晌,郁涵予開口道:「其實,在下已經查到是背後有人與我大哥合作所為。但二位已看見,我大哥這身子其實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掀不起什麼風浪?」沈菱歌冷哼,「若是侯祖風膽子再大些,真將那火藥倒入我窯爐中,後果該是如何?」
余時安見沈菱歌真有惱怒的意思,連忙在桌下拍了拍她的腿,安撫她此時的不滿,嘴上說道:「郁大哥身子不佳非一日之事,他應是早已接受郁老闆掌事。而他明知私蓋郁家印必然會為郁家帶來麻煩,可他還是如此做了。可見,他這是對郁老闆怨懟極深,不惜以家業相抵。所以,郁老闆是因何得罪了郁大哥呢?」
這話逐字都在刺激著郁涵予的神經,他所在意的顏面,硬要在沈菱歌二人面前分崩離析。因而他也不再有示弱之態,語氣也強硬起來,「二位既已知事情全貌,直說便罷,何以要刻意逼問,讓在下出糗?」
不知是不是素愛面子的人,貫會轉嫁矛盾,沈菱歌偏偏不想慣著他,「郁老闆說笑了,我們何時刻意逼迫你。貴府大哥與郁老闆內部矛盾連累了我們沈家是不是事實?怎得到了此刻,郁老闆就好像受害人一樣,仿佛我們沈家人才是罪魁禍首。」
郁涵予語塞……
又是一陣沉默後,郁涵予終是妥協,「淺兒,怎麼說?」
他沒有再糾結於之前的話題,但對於剛剛討論之事。三人都是聰明人,無需言明,各種緣由都已知曉。
無非是郁涵歷知曉自己夫人與自家弟弟暗通款曲,加之自己身體孱弱多病。無計可施之下,受人蠱惑,為了一雪恥辱,不惜將矛頭對向郁涵予,也就是對準郁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而今日得知安淺有孕,再無法忍耐,也是心知郁涵予愛惜顏面。便叫來眾人,虐打安淺,逼迫郁涵予自己承認。
哪知郁涵予心狠至此,而安淺嘴硬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