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躲閃他的親密動作,可他強勢地按住她,不允許她有半分逃避,「沈菱歌,朕說過會等到你心甘情願地與朕在一起。但朕不想看到曾經商界叱吒風雲的沈老闆,不過是因為一個男人,而灰心至此。」
他的聲音冷漠又充滿著無盡嘲諷,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了沈菱歌的心裡,她眼眶中盈滿淚水,卻倔強地咬緊唇瓣不肯落下。
她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陷進肉中也毫無所覺。
瞧她倔強而又柔弱的模樣,他終是不忍,將她靠在自己肩頭,輕撫過她的面頰。
她的眼淚瞬間決堤而出,順著白皙的臉頰滑到下巴,滴答、滴答,落在他寶藍色的綢緞窄袖長衫上,染出點點濕痕。
他低垂下視線,看著她晶瑩如玉的臉龐,只感覺掌心下細膩光滑得猶如美玉般令人愛不釋手。
許是哭得倦了,沈菱歌慢慢閉起雙眸,安靜地靠在他的懷抱中,睡意來襲,很快就沉浸於夢境之中。
等到她再醒過來時,天已經完全黑透了,窗外漆黑的夜幕布滿繁星,閃爍著迷離的亮光。
借著屋內閃動的燭光,她才瞧見秦聞笙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那,提筆再寫些什麼。
頭微痛,她想起中午那會喝了些酒,然後……
她一見自己合衣蓋被而眠,放心了許多。回想起秦聞笙之前對她說過的話,猶豫再三,還是起了身。
卻不知秦聞笙是否聽見了她的腳步聲,而他的動作並未停歇,待她走近後才看到,他竟在作畫。
而畫中人,正是剛剛沉睡的自己,就連她睫毛上掛著的淚珠都被印在這畫上。
栩栩如生。
可見作畫之人已將畫中人牢牢刻在了心間。
沈菱歌不禁臉紅了些,卻故作灑脫道:「讓陛下見笑了。」
與此同時,最後一筆落就。秦聞笙將筆放下,沒有想要遮掩畫作的意思,絲毫不怕她看見自己這赤裸裸的愛意。
「你能在朕面前將情緒宣洩出來,朕很高興。」
「多謝。」沈菱歌道。
「謝朕什麼?」秦聞笙緩步走向她,語氣有些曖昧,很難不讓人聯繫到午間發生的一切。
她垂下頭,繼而又抬眸道:「謝陛下救我姓名,謝陛下對心灰意冷的我的鼓勵,謝……」
聽她這麼說,秦聞笙頓感無趣,他的腳步沒有聽,而沈菱歌不禁向後退了兩步。
腰間一緊,接著整個身子被他拉至懷裡,他俯首在她耳邊吹著熱氣道:「若是這些,便不必言謝了。你救過朕,不過是還個人情而已。」
說完,還不待沈菱歌掙扎開了,秦聞笙已經放開了她,「早些回寢宮休息吧。」
話落,他便徑直離去,登上在外久候的轎攆。
見狀,沈菱歌愣了片刻,隨即也跟著離開,只留下空中殘存的淡淡龍涎香氣味。
……
翌日清晨
今日天朗風輕,陽光透過層層雲霧灑滿大地,微弱卻溫暖,令人倍覺舒適愜意,空氣中帶著絲絲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