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己有女兒,為何要人替嫁?」
謝卻山越問越快,不給南衣任何的思考空間,逼她立刻回答。
「他們家嫡女有身孕了……」
這時,隔著一個湖的對面連廊上一陣腳步聲傳來,士兵手中的火把如火龍一般沿著長廊騰躍。
「那邊有人!」
謝卻山抬眸朝那邊望去,士兵們很快就會趕到這裡。
南衣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愈發可憐巴巴地看著謝卻山。
而他只是玩味地朝南衣挑挑眉:「就算我饒了你,別人也不會饒了你。」
謝卻山一副隔岸觀火的樣子,南衣知道指望不上他了。她甚至有點惱火,她以為她乖乖回答他的問題,他就會饒自己一命,結果他就是空手套白狼。
南衣視死如歸地瞪了謝卻山一眼,然後心一橫,竟直接轉身翻上欄杆。
「夫君,我要為你殉情!」
南衣高喊了一聲,然後撲通一聲跳入水裡。
這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就發生在轉瞬之間,連謝卻山甚至都有些錯愕,女人真的是會變臉,前一秒還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後一秒就能為自救而眼都不眨地投湖。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湖面上的漣漪,神色卻好似一點點鬆弛了下去。
緊接著,平靜的湖面如同下餃子似的,士兵、小廝、女使紛紛跳下去救人。喧囂從湖心開始蔓延,死寂的望雪塢沸反盈天起來。
第10章 猜忌起
南衣在湖水裡掙扎,她水性並不差,但這樣毫無準備地跳入冰冷的水中,一時之間動作也慌亂起來,湖水湧入鼻腔,刺骨的冷傳至四肢百骸。
這樣的冷,讓她瞬間回到了冰天雪地的虎跪山中。那幾日,她就是披著滿身的雪的山中奔跑,直到跑到那個破道庵里。
雖然龐遇告訴她只要去過雨樓傳句話就行,但南衣擔心自己沒命到瀝都府里,想多做一手準備。
道庵中只剩個廢墟,一個人都找不到,院中確實有一棵枯樹。
南衣不識字,但她卻有著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她只望了一眼那絹紙,若把每個字都當成一個圖案,她一眼便記下了絹信上所有的圖案。
南衣尋來一張符紙,卻找不到筆墨,索性將手指頭咬破,用指尖血在上面一筆一划復刻下絹信上的字,然後將符紙埋到大樹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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