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莫不是在怪我不懂憐香惜玉?」
堂上一片鬨笑,南衣只覺撞入一個炙熱的懷抱,他的氣息裹了她滿身,她腦中頓時一片空白,眼神慌亂一抬,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臉龐。
像是新修過的面,下巴的胡茬仍留了微不可察的青色的根,離得這麼近時,看得十分分明。她莫名覺得生硬,卻又覺得這讓他更像個活生生的人了。
他修長的指節虛握著她的腰肢,溫度隔著手掌傳過來。南衣此刻亂得很,似有無數五彩斑斕的線條掠過腦海,連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
這麼坐著在他腿上,她總覺得搖搖欲墜,被迫揪住了他的衣袖。
謝卻山坐懷不亂,面上三分譏誚,朝桌上佳肴抬了抬下巴。
「餵我。」他命令道,一副熟練狎妓的姿態。
既然要演,南衣也豁出去了,抄起筷子,面前有什麼,通通夾起塞入他嘴裡。她這才注意到桌上的席面,各色山珍海味,蜜煎食雕,應接不暇,饒是如此侷促的情境下,她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她的每一個微末反應都悉數落在他眼裡,只是不動聲色。
一旁的歌姬調笑道:「官人怎的這般偏心,奴家坐在下風口,奴家也冷。」
謝卻山抬了抬眉梢,滿臉的漫不經心:「那你去關窗。」
歌姬自討沒趣,只能起身關窗,但南衣瞬間清明過來——若是別人去關了窗,她便失去了這唯一可能與謝穗安交流的由頭。
此刻,謝穗安確實就躲在檐下牆根,將屋中情形觀察了個七七八八。
屋裡這些岐人加一個謝卻山,打起來雖然費力,但只要速戰速決帶走三叔,她還是能應付的。
她在花朝閣中的內應已經往酒里下了藥,等宴上酒過三巡,便是她出手的時機。
可她不知道,那內應早就被岐人摁下了,酒里根本沒有藥,她需要對付的也不僅僅是屋裡這些看見的岐人,整個花朝閣上下都布滿了埋伏。
若南衣再不給謝穗安遞消息,她將成瓮中之鱉。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歌姬要關上窗的時候,南衣忽然驚恐地叫了起來:「啊——窗外好像有人!」
一邊驚呼,南衣一邊攬住了謝卻山的脖子,佯裝害怕地將頭埋到了他懷裡,實則為了叫他在此刻動彈不得,給窗外的人多留一點逃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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