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自稱是謝家長媳……後來,還來了一個男子,姓宋,他只跟我們應都尉說了幾句,也不知道他是誰,應都尉便信了他的話,讓我們往原先駐營的地方撤。走出去沒多久,那地道就爆炸了。」
各地的軍隊中,都有章月回事先安插進去的暗樁,禹城軍里當然也有眼線。
儘管他早就知道禹城軍藏在哪裡,岐人來問,他也只是推說沒線索。
一來禹城軍的威脅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這條情報賣不上什麼錢,更何況裡頭是百來條人命,他也沒喪心病狂到白白葬送了這麼多兒郎,太損陰德。
而且,章月回並不是什麼消息都會拿出來販賣,他喜歡把一個消息發酵到價值最高的時候再出手。
比如現在。
岐人那裡的戰報是禹城軍一夜之間全軍覆沒,他卻得到了截然不同的消息。這件事裡,攪進了謝家的寡婦,還有看似無害的宋牧川……甚至這操盤手,大有可能是那個身居幕後的謝卻山。
這條消息,終於變得值錢了起來。
沉吟片刻,章月回決定對這其中最關鍵又最薄弱的那個地方下手。盯了那麼久,也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
他吩咐道:「把那個女人抓來。」
——
咻——一支箭自弓弦射出,正中靶心,震得樹上鳥兒紛紛離枝。靜了幾秒,傳來少女的雀躍聲。
南衣穿著男子的衣服,束著頭髮,乍一看還以為是個營養不良的新兵,身量比別人小了半截。臉上沾著些泥點,不修邊幅,但她看上去一點都不狼狽,身上透著蓬勃而健康的生機。
練箭數日,這還是她第一次射中靶心。
不自覺被她感染了,應淮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讚許道:「夫人在箭術上很有天賦。」
南衣笑道:「我喜歡射箭。」
「為何?」應淮有些好奇。
她曾經有一隻小小的袖箭,那是第一件屬於她的武器,哪怕是睡覺,她都牢牢把袖箭綁在自己的手腕上,像是一個護身符,幾次幫她逢凶化吉。
每一次箭射出的瞬間,都是一次小小的賭局,你只能決定射出的那一刻,卻不能決定箭在途中會遇到什麼,最終會落在哪裡。忐忑,期待,渾身的感官都被打開,專注在那一支小小的箭頭上。她喜歡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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