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卻山皺眉,看著這令人厭煩的章月回。
「我想到一個把南衣帶回我身邊的好計劃,你想聽嗎?」
章月回遙遙地朝謝卻山舉了酒杯,臉上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
謝卻山本來不想搭理章月回的,但是他拋出的橄欖枝,讓人很難拒絕。
「說來聽聽。」
章月回愉快地飲了酒:「不告訴你。」
那你是有點什麼毛病?!
謝卻山硬生生將罵人的話咽了回去,也舉起酒杯,扯了個虛情假意的笑容:「那祝你成功。」
章月回氣定神閒道:「還得借你東風。」
什麼意思?
謝卻山一下子警覺起來,眯著眼盯著章月回。
章月回放下酒杯,扔給謝卻山一塊刻有歸來堂字樣的木牌。
「運苦力的隊伍很快就到瀝都府了,這是信物,拿著它就能接頭。」
「多謝。」謝卻山起身想去拿,章月回去卻按住了他的手。
「謝卻山,我知道你要做什麼。」章月回抬眼,狹長的眸子透著一抹危險的光。
謝卻山垂眸睨他,不動聲色。
「你讓我知道了令福帝姬的事,又告訴我南衣在秉燭司,不就是用她牽制我,讓我別攪渾水麼?」
「嗯,所以呢?」謝卻山答得坦然。
「上一個算計我的人,墳頭草約莫有……那麼高了吧,」章月回鬆了手,還像模像樣地比劃了一下,笑眯眯地看著謝卻山,「我會來殺你的,謝卻山。」
「那就看你本事。」謝卻山淡淡地扔過去一句話,揚長而去。
——
接頭的信物不多時便傳到了宋牧川手裡,這正是他瞞天過海的法子,讓禹城軍扮作苦力在完顏駿眼皮子底下進城。
百來號人無論藏在城裡的何處都是顯眼的,而造船就是個能掩人耳目的事,正好宋牧川負責此事,也能和禹城軍相互照應。
諜者行的是暗中之事,能在關鍵時候扭轉勝負,但若手裡無兵力,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他們也許能偷偷送走陵安王,但保不下瀝都府。可國之疆土,就該分寸必爭,怎能輕易拱手讓人?禹城軍的到來是個變數,秉燭司竭力保下他們,正是因為這才是最大的底牌。
王,該由軍隊浩浩蕩蕩地護送往新都,而非倉皇敗走,尊嚴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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