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拒絕了她的好意,發誓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不想跟他出現在一起。她連滾帶爬地翻牆回了自己的院子,惴惴不安地等到天亮,女使請她過來用早膳,她仔細觀察人的神情,發現她沒什麼異樣。好像還沒有人知道……
她想稱病,但還是硬著頭皮跟著去了。飯廳里一切如常,熱熱鬧鬧,熱氣騰騰。
也沒人注意到她。南衣躲在角落裡想迅速吃完飯,結果謝卻山緊接著就邁入了飯廳。
她頓時僵硬在原地,坐如針氈,覺得那鬆軟的肉包仿佛變得硬邦邦,那綿密的白粥也變成了漿糊,通通乏善可陳起來。
甘棠夫人看了一眼謝卻山,臉色瞬間陰了下來。經過一夜的思索,她已經在自己腦海里捋出了一種可能性。
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沒有謝卻山的主動,怎麼可能發生!
說不定還是謝卻山強迫的。
她踢了他的凳子,道:「沒準備你的早膳。」
謝卻山:。
眾人都有些錯愕,不知道為什麼一大早甘棠夫人就對謝卻山擺了臉子。
謝卻山心虛地笑笑,難得好脾氣了一把。
「好,二姐,那我去衙署里吃。」
神奇的是,飯廳就這麼點大,這三個人的目光竟都巧妙地避開了彼此。
第98章 長公主
四下門窗關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好似生怕走漏了一點聲音。
飯後,甘棠夫人和南衣單獨坐在房裡,兩人都顯出了坐立不安的模樣。甘棠夫人幾次想開口,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她裝模作樣地喝了好幾口茶,直到一杯茶都見了底,話卻沒說出一句。
南衣絞在袖子裡的手都快搓出火星子了,低著頭像是等著挨訓的小孩。
「你……可有什麼苦衷?」
南衣沒想到這是甘棠夫人的第一句話,她驚訝地抬頭看她,臉上一下子便燒了起來。
羞愧難當,實在是羞愧難當。
要說以前,可能還有點什麼苦衷,可偏偏昨晚,就是你情我願,乾柴烈火的事。
甘棠夫人又補上了一句,像是在幫南衣圓上一些難堪:「是不是因為……要去探取什麼消息?」
她沒有臉。她甚至希望甘棠夫人能訓斥她一頓,罰她板子,也好過現在依然在為她考慮。
南衣稀里糊塗、順坡下驢地點了點頭,這時候的謊言實在是無奈之舉,但她又從何解釋起?恐怕只有這樣的答案,才能將大家的臉面都勉強保住。
甘棠夫人明顯是鬆了口氣。
「當初大哥續弦娶你進門,是沒辦法的辦法,這本就是謝家對不起你。你若想再嫁,我絕不會讓任何人說什麼閒話,你在謝家來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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