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在心裡已經狠狠踹了章月回幾腳了,這個奸商,實在太口無遮攔。她剛想出言反駁,忽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被他帶到了這些無聊的口齒之爭的話題上。
她還是得迅速回到自己的陣地里,氣勢洶洶地問道:「章月回,是不是你出賣了謝卻山!」
章月回定定地看著南衣,心想她怎麼跟謝卻山越來越像了,一點都不好騙。
見到南衣,他很高興,她的到來就像一陣春風呼呼地撞開窗子,哪怕春風不為他而來。
他猜到她要問什麼了,這麼氣沖沖地過來,想必是從秉燭司那得到了一些情報,知道謝卻山如今處境不好。秉燭司能查到他和完顏蒲若的關係,在她的視角里,他確實是最可能出賣謝卻山的人。
可他還是想拖延著時間,不希望她問出口。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但自他在她面前懺悔之後,他承諾給她的每一句話,都是全力以赴地在做,甚至還咬牙切齒地幫了自己的死敵謝卻山。
這些事情,並不是舉手之勞,他也押上了身家性命。
章月回雖然是厚臉皮的混不吝,可他此刻還是有些傷心。
他也不是什麼話都能接住的。
他臉上的笑變成了幾分真切的苦笑:「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人。你既然覺得是我做的,那便將鐲子砸了好了。」
南衣的氣焰瞬間便退了下來。她忽然意識到,那天章月回說鐲子不許摘,否則就出賣謝卻山並不是一句威脅,而是一句承諾。
為了她,他不會出賣謝卻山。這是章月回捧出來的真心。
她利用了這份真心,完事還要上去踩兩腳。南衣頓時就有點後悔,不該這麼不分青紅皂白。
好像真的不是他做的。
氣氛有些僵住了。
她表現出的愧疚讓章月回又迅速地活了過來。此時不趁虛而入,更待何時?
章月回順勢拉著南衣坐下來,略顯哀怨地道:「你想想,鶻沙的事我也有份,我要是真出賣了謝卻山,我還能這麼安然坐在這裡?」
「那他到底出什麼事了?」南衣滿臉焦灼。
章月回循循善誘:「謝卻山不辭而別,必然有他的原因,連你都不知道的話,說明他也根本沒把你當自己人。不如趁著現在形勢還可控的時候,跟我走吧。」
南衣完全無視了那句邀約,只抓著她想抓的重點,懇求道:「既然現在局勢還可控,你幫我找找他行嗎?」
「我找不到。」章月回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為什麼?你去找過了?還是你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才說找不到?」南衣三連發問,讓章月回有點啞然。
章月回意識到自己太急功近利想讓南衣放棄,反而露出了一些馬腳,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已經非常不耐煩了,他很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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