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溢於言表。
要麼滾,要麼死。
月染毫不猶豫伏下身,重新化為了狐狸。黑白相間的狐狸最後不舍地回望了一眼蘇白璟,躍上高大的香樟樹,香樟樹枝像繃緊的琴弦上下抖動,幾個跳躍間,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蘇白璟輕呵一聲,他舔了舔被妖力牽引而不由自主探出來的犬齒,用盡了最後一絲理智才勉強將戾氣壓了回去。
他不是個擅長自我壓制的人,若是往常,他大概會隨便找個地方殺幾個人來泄憤。
奔騰的鮮血才是緩解煩躁與欲望最好的藥劑。
蘇白璟修長的手指撫上額頭,低低地笑。
但這次不行。
蘇白璟側眸看著身邊一動不動的陸晴,忽然就想到了那天在陸家正廳外聽到的對話。
真的像月染說的那樣完全沒人知道妖族的動靜嗎?那倒也未必。
只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妖族,人族,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現在……他只對陸晴感興趣。
蘇白璟又聽到了血液奔騰在血管里的聲音。
單單只是想到這個名字,就已經讓他如此興奮,蘇白璟不敢想像,等到他品嘗自己獵物滋味的時候,能得到多麼極致歡愉的快樂。
蘇白璟輕輕抬手,打了個響指。
像是給冰冷的瓷娃娃注入了靈魂,鮮活的情緒湧入陸晴玻璃球似的眼眸,那雙黯淡失色的眼睛瞬間變得靈動美麗起來。
陸晴只感覺大腦一陣冰冷的眩暈,她低頭輕嘶了一聲,抬手按了按太陽穴:「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感覺有點暈?」
蘇白璟彎腰虛虛托住她的手肘,聲音關切:「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或許是吧。」眩暈感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間的功夫,陸晴又覺得自己恢復了正常,她晃了晃頭,抬眸在四周看了看,「你有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蘇白璟搖頭:「沒有。」
陸晴不死心,她瞪圓了眼睛,豎直了耳朵,仍然沒發現一丁點端倪。她不得不承認,剛剛感覺到的異樣只是她的錯覺。
「好吧,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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