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自己在夫人心中的位置越來越排不上號,便使眼色給自家兒子——快將你夫人帶走!
沈世子不為所動,想到這些日子方許寧是如何冷淡敵對,便是頭痛難忍。
如今他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如何帶走!
沈牧池默默移開視線,不再與之對視。靖安侯一拳打在棉花上,嘴角微動,鬍鬚也跟著抽了抽。
不孝子!
「我昨日便覺著母親著紅褐色的衣裳更襯氣色,正巧我有件紅狐裘,便贈予母親可好?」
方許寧側頭與徐氏認真說著,眼裡帶著柔柔的笑意,整個人散發著沉靜矜貴之意。
沈牧池滿心滿眼都是方許寧,平日裡不假辭色的人此刻嘴角微勾,眼裡沉甸甸的全是柔情。
「今日大家都在啊。」廳堂外突然傳來一聲音調略帶些尖利的女聲。
眾人的目光都被聲音吸引,望向門口。
不多時,一位華服婦人便施施然走進來。
今日是沈世子與樂安公主大婚第二日,都不曾預料到會有旁的人來府上,是以眾人都顯得有些詫異。
「我兒昨日剛成婚,黔南侯夫人今日便來我靖安侯府所為何事?」徐氏率先反應過來,起身問道。
徐氏這番話算不上客氣,何況黔南侯夫人身後跟著其女趙桉桉。
靖安侯府與黔南侯府祖上有些交情,沈牧池還是個孩童時便常與趙桉桉遊玩,到後面沈牧池被選做三皇子伴讀,時常留在宮中才逐漸與趙桉桉疏遠。
若說沈牧池與方許寧的恩愛情仇全朝歌城都知曉,那麼趙桉桉心悅沈牧池便也早在世家權貴里傳遍了。
可見今日黔南侯夫人帶著趙桉桉來靖安侯府居心不安。
「靖安侯夫人這是說的什麼話,妾身今日來訪不過是想要貴府雙喜臨門罷了。」行至徐氏身旁,一副熟稔的模樣。
「喜不喜的本候不曉得,我只知曉我們候府能尚得公主殿下才是最大的喜事啊。」靖安侯樂呵呵地道。
黔南侯夫人倒像是此時才注意到方許寧似的,收斂了笑容行禮:「瞧我這眼力見,竟忘了如今靖安侯府殿下才是頂頂尊貴的人。」
「臣婦見過樂安公主。」
這話看似是在恭維方許寧,可這裡到底是靖安侯府,即便方許寧貴為公主,到底是個小輩,頭上還有靖安侯夫婦。在身份上確實無人置喙,可難免有人多想,今日之事但凡有人透露出去半個字,都會有辱方許寧的孝義。
方許寧嘴角微勾,她生於皇室,什麼勾心鬥角沒見過,這般小技倆她還未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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