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聲音,眾人皆是長舒一口氣。
「殿下!」平危驚愕回頭,眼中略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又極快的轉為劫後餘生的喜悅,待這喜悅過後,又爬上幾分愧疚。
他利落跪在方許寧面前,道:「臣罪該萬死,讓殿下遭賊人算計。」
方許寧還未來得及開口,肩上便多了一件外裳。
是沈牧池披上的。
她出來的急,穿得單薄,沒想著要添衣物。
「殿下可感覺好些了?可還頭暈噁心……」
容鈴擠過來,將沈牧池擠到一旁,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方許寧不得不先理會容鈴。
「好了許多,已無大礙。」
平危還跪著,等候方許寧發話。
「殿下……」
「把人放了。」方許寧扯鬆了身上的外裳,欲要還給沈牧池。
可還不等她解下,那隻膽大的手再次靠近將外裳攏了攏,徹底裹緊了。
「可是她是唯一個殿下送過吃食的,若是放……」
「我說放人!」方許寧不耐,見人不動,又看向兩個押著趙桉桉的暗衛,「怎麼?我的話不管用了?你們是效忠於我還是平危!」
在場眾人幾乎沒見過方許寧這樣動過怒,至少樂安公主沒當眾發過怒,一時間無人敢上前勸慰。
「是!」暗衛將趙桉桉放開,很快便退到暗處,等待方許寧的下一次召喚。
方許寧從容鈴那處拿過帕子遞給趙桉桉,讓人將臉上的淚痕擦擦。
趙桉桉驚魂未定,就差抱著人哭了,好在她還尚存一絲理智,沒直接做出來,她手下沒輕沒重,而殿下剛醒,瞧著便虛得緊,受不得碰撞。
這件事並未解決,可眾人都不敢湊上前詢問,只有平危上前了一步追問道:「殿下,就這樣放過她了麼?」
「是我昨日吃了路邊的珊瑚櫻,與旁人沒有任何關係。」方許寧瞥了一眼平危,眼神凌厲,「往後莫要事情都沒查清便隨意抓人了,若是叫百姓見了,還以為皇室仗勢欺人。」
平危後背微微發涼,他低著頭不敢反駁,只得應聲道是。
方許寧身子還虛著,不得在外就留,給眾人一個交代後又回到禪房。
圍著禪房的眾人雖還未明白事情緣由,可還是不敢質疑方許寧的話,略在門口守了一陣便各自散了。
只有沈牧池與平危還守在門口。
平危經此一事不敢再離開方許寧半步,老老實實守在門口。
「殿下歇下了。」見人沒有要走的意思,平危攢眉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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