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不會漏掉兒子臉上的神情,沒指望他能主動說,便向容鈴道:「怎的沒見到殿下來?」
容鈴向靖安侯與徐氏行禮,道:「殿下受驚,到了禪房便覺著有些頭痛,已經先歇下了。」
徐氏恍然,是了,她聽沈牧池說了路上發生的事,四頭狼,殿下在宮裡長大,何曾受過這樣的驚嚇,早些歇息也好。
「是該好好歇息,」徐氏又注意到她手上的匣子,目光一熱,「這是傷藥麼?」
容鈴記著方許寧的叮囑,笑道:「是太醫局最好的的傷藥,殿下囑咐世子定要好好養傷,若藥不夠了再管她要就是。」
靖安侯拿起匣子,裡邊滿滿當當的裝滿了藥瓶,的確都是上好的傷藥。
「殿下……還好麼?」沈牧池沒注意傷藥不傷藥的,他只注意到容鈴講得那句「殿下受驚」。
「殿下還好,倒是世子,這傷可不容小覷。」容鈴擔憂道。
沈牧池敷衍的勾了下嘴角,沒見到方許寧,他有些不太高興:「那你先去照看殿下罷,替我向殿下道謝,這些多謝殿下了。」
他指指匣子。
容鈴走後,寺中大師替沈牧池包紮好叮囑相關事項便告退。
徐氏也趕走靖安侯,偷偷問沈牧池道:「怎麼回事?和娘說說。」
沈牧池不太懂母親的話:「什麼怎麼回事?」
按理說她是不該問的,徐氏不好直接插手夫妻倆的私事,可她瞧著,兩人的確有些不和了,做母親的自然是盼著孩子們好,便不得不多問幾句。
「娘都瞧出來了,你與殿下怎麼回事啊?你讓人不高興了?」
方許寧失憶的事不便講與徐氏聽,可如今自己倒是的確有些不太明白,為何今日會讓方許寧生氣,此時母親過問,正好能問問緣由。
「就是……」沈牧池將今日之事略略講了個大概。
徐氏一聽便明白了兩人之間的問題。
「你說你替殿下擋了一下才受傷,而後殿下緊接著便生氣了?」徐氏向他確認。
沈牧池點頭。
「殿下生氣,你就主動認錯?」徐氏再問。
沈牧池還是點頭。
見到他點頭,徐氏算是明白了,這是新人之間常有的問題。
「這便是了,殿下是氣你衝動不計後果救她而受傷,這是心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