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越是像要壓下心虛,便越會將想要隱藏的部分顯露出來讓人察覺。
沈牧池看她一眼又很快收回,心中好笑,覺得他的小殿下一如既往的可愛,面上又一本正經,不讓她發現自己已經看透了她。
在他的目光下,心虛的方許寧叫容鈴搬來一張被子放在貴妃榻上,二人今夜便這樣將就著過了一|夜。
翌日,方許寧睜開眼時,第一時間望向貴妃榻,原本映帶躺在上面的人不見蹤影,就連那張被子也不知道被他放在哪處收著。
她正疑惑著,突然聽到外邊傳來的長槍破空的聲響傳進來。這才發現,透過窗子,能看到院子里一個隱隱綽綽的身影。
似乎是沈牧池在練槍。
「容鈴。」方許寧喚人進來。
「殿下。」容鈴推門進來,面上瞧著有些疑惑。
按理說殿下不會這麼早醒的,更不會這個時候叫自己。
「他什麼時候起的?」方許寧問道。
「沈世子麼?」她看了一眼外面正揮汗如雨得男人,回話,「奴婢來時世子世子殿下便已在外面練功了,那時候是卯時一刻。」
「竟這樣早……」方許寧喃喃。
從前在宮中時,她總聽三哥哥說起在武學課上,沈牧池回回得李少保誇獎,很是不服,時常將練功掛在嘴邊,立志要在武學課上必比過沈牧池。
彼時方許寧對沈牧池沒什麼好印象,不曉得哥哥為何總是想著要勝過他。現下倒是想明白了,那些誇讚或許都離不開沈牧池背後的用功。
想了想,方許寧叫人打好熱水,捧了話本子又回到榻上。
現在已經入秋,從皖城回來後,這樣的天氣對她來說已經有些冷了,潛意識裡更想待在房中。
或許是容鈴挑選的話本子太過無趣,她看了沒一會便困意上涌,還未束起的髮絲隨著點頭的動作輕輕晃動,不多時,便徹底被困意侵襲。
沈牧池練槍回來便見著備好的熱水,心中極是妥帖,他幾個大跨步越過屏風,只見榻上的人靠著床欄休憩,搭在榻上的手中虛握本半翻開的話本。
這一幕就像他曾無數次在腦海中想像過的那樣,心上人早起陪他練功,但意識模糊,練到一半便抵不住睏倦又睡過去,卻會早早叫人備好熱水,好讓他能第一時間沖洗身上的熱汗。
他放慢腳步,輕輕抽走方許寧手中的書卷,他動作小心,可還是將淺眠中的人驚醒。
「唔……」方許寧還迷糊著,察覺到面前人的動作,便順著力道任他施為。
沈牧池知曉她意識還未清醒,可感受著手底下放縱的動作,心中軟了軟,將人方平躺著,掖好被角才讓人將熱水搬去隔壁,匆匆沖洗一番才離開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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