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件事由不得他想不想,方許寧意下已決。
「不用再勸,我還有件事要交給你。」
「那個宮女不是單獨一人,與她一道的有一個男子,是他朝我撒了一包藥粉,我才被迷暈的。雖然藥效起得快,可昏迷前我看見那個男人的靴子上沾著黃泥。」
「宮中少有人會走泥路,黑泥更是少有,你這幾日多在宮中走走,留意宮中哪些地方有大片的黑泥。」
方許寧一連串講下來,沈牧池半句話都沒插進去,但看這架勢自己再勸也起不了作用,索性不再多說,閉上了嘴。
「是。」
「我知曉你在宮有人,叫他們多留意戶部尚書。」方許寧補充。
有一就有二,沈牧池已經答應調查黑泥土一事,自然不好再拒絕調查戶部尚書一事。
「嗯。」
稍顯冷淡。
「沈世子做什麼?」
這男人怎麼又不高興了?公主殿下不解。
沈牧池極為勉強地勾起嘴角,壓著嗓子道:「無事,殿下剛受涼,還是先歇下罷。」
自己都蒼白著一張臉還操心這操心那的。
沈牧池尋思著,這是個富貴命的公主殿下,不是勞碌命的老媽子啊!
不過他不敢當著方許寧的面講出這話,他怕人白著臉又紅著眼。
「殿下先將風寒養好,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殿下。」沈牧池道。
他以為方許寧出去一趟沒查到什麼還被人暗算,打算將陛下給方許寧放權這個消息告訴她,讓人不至於太沮喪。
可臨到要講的時候,沈牧池又後悔了,方許寧已經對這件事上心到一定程度了,再將這個消息告訴她指不定立馬下床要去查那個幕後之人。
本就壞了根本在養著,再折騰到連陳院首都無法了,沈牧池怕是要瘋。
「什麼消息?現在說不好麼?」方許寧眼神鎖在沈牧池身上。
「不好。等殿下身子好了就知曉了。」沈牧池難得板著臉同方許寧講話。
方許寧從前雖時常與他作對,卻還算了解他,現下這副模樣就是油鹽不進的狀態,於是她旁側敲擊:「那……是好消息還是還是壞消息?」
沈牧池抬眼瞟了一下,看穿她的意圖,頓了半晌,還是鬆了口:「是好消息。」
「那為何不說?」他話音才剛落,就被方許寧打斷。
若是壞消息也就罷了,為何好消息也要等病好才能說?
沈牧池深吸一口氣:「總之等殿下養好身子自然便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