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有更大的利益才會讓他冒險去偷你的荷包,甚至我想過指使他這麼做的人是呢個幕後之人……」講到這里,沈牧池停頓一下。
「但他沒想到我會陪你進宮。」
「什麼意思?」方許寧更加一頭霧水。
怎麼還能和自己進宮有關?
「進宮後,平危死在昭陽殿的大火里,這件事在玄武門那邊傳開,我偶然從那邊路過聽到人議論,平危死後,被他同鄉知道該怎麼和他母親交代。」
方許寧聽到這像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消息,她眼中透露的震驚都快化作實體溢出來。
「我在皖城遇到他的,他說父母雙亡,又沒有親戚,我才將他帶在身邊的,什麼時候又多了老家的母親?」
沈牧池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緣由,但他接著往下說:「我當時也覺得奇怪,便暗中打聽,平危被你調去玄武門後收人排擠,只有那個侍衛對他還算不錯,他二人後來一直稱兄道弟,平危向他說了自己的身世。」
「他說他是雲州人,背井離鄉來京都謀生,看能不能闖出一片天地……」
「雲州……」方許寧喃喃,「竟然是雲州,他與劉登是同鄉。」
「不錯,而且我去查了宮中的名簿,劉登從前也在宮口當差,在青菊軒。」沈牧池順著一條偶然聽到的消息往下查,揭開不少平危底下藏著的東西。
青菊軒,方許寧對這個院子極其熟悉。
「二皇兄的住處。」
「劉登在出宮前是二皇子的侍衛,最開始是青菊軒的守門侍衛。」沈牧池點頭。
方許寧覺得牽扯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她已經快要不記得原先他們在談論什麼了。
「那你覺得,劉登和平危對我別有心思有什麼聯繫?」方許寧還是想知道到底什麼樣的情報會讓他覺得平危對自己有意思。
「嚴刑拷打這個理由可以麼?」沈牧池理直氣壯。
方許寧:「……」
原來早就問出來了麼,那為什麼又說這麼多……
「但也只問出來這麼多,他出宮的記錄被人刻意抹去,我的人再要問時他抵死不說,第二天再要問他時,已經沒氣了。」沈牧池覺著有些累。
不是身體上的,是一種無處發泄的累。
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人悄無聲息的殺了。這無疑是將他的臉踩在腳下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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